云徽走近,“你看着我。”
涂怀不明所以,但还是看着她。
他有点狗狗眼,生明灵动。
“在一字马起跳落地的时候,这个时候你是面向的观众,舞台上镜头会将你的神情动作清晰录下,你眼里太清明了,没有情绪,就像这样。”
她桃花眼微勾,水波潋滟带着妩媚,似会说话一般。
她重复了一遍他的动作,在落地时看向他,眼尾上扬,红唇勾出漂亮的弧度,眼里好似藏着柔情万种和不可言说的苦衷。
只是一个简单的变化,韵味便截然不同。
“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通过眼神可以看见人心里所想,所念,什么都可以撒谎,眼神撒不了谎,你心里没有对舞蹈和剧情的沉浸,没有完全代入进去,尽管你的动作再怎么完美,技巧再熟练,也是没有灵魂的,观众看过就忘了。”
“你要仔细想想这样的动作是在人物什么样的心境和情况下,要让观众看到你的情绪。”
涂怀眉心跳了一下,“我明白了,谢谢云老师。”
云徽浅笑,“加油。”
涂怀走了两步又折返,“云老师我可以加你个微信吗,我有好多不懂的,可能还要麻烦云老师。”
“可以。”
云徽扫了他的二维码,添加。
—
涂怀走后,云徽又开始练舞,除了吃饭她基本都待在舞蹈室。
傍晚忽然下起了雨,一开始是小雨,渐渐的雨势大了起来。
城市都被大雨颠倒,砸在地面溅出水花。
陈子昂双手遮头冲进车里,衣服几乎湿透,“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我还不信,这天真是说变就变。”
陈子昂扯纸巾擦着衬衫,片刻忽然顿了下,“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他想了想。
“原来我跟你出去打球,结果走到一半也是下雨,我差点被淋成落汤鸡,是云徽给了伞才让我们不至于淋成傻子。”
陈子昂瞧了眼驾驶位上一言不发的人,“啧”
了声,“不就是让你过来接下我,不用表现的这么不情愿。”
“我也不想大热天出来,这不是老爷子要六十大寿了,我总得好好讨好他,万一他高兴了就不计较我开酒吧的事了。”
陈子昂一个人絮絮叨叨的,也不在乎许清屿应不应,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尤其是这几年,除了必要的场合,他都惜字如金。
一支烟抽完,许清屿将车驶出车位。
陈子昂擦拭着给老爷子的贺礼,一根上好的楠木拐杖。
“他以后打我可能更顺手了。”
许清屿依旧没接话,雨水搭在防风玻璃上,雨刮器不间断的工作着,前面一排亮着的尾灯,红绿灯跳了两次,只向前移了十米。
红灯倒计时结束,云徽跟中介告别,撑伞过马路。
她依旧穿的长裙,裙摆已经被打湿,随着走路轻轻晃动,快走到对面时,一辆电动车忽然窜出来。
云徽被惊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两步,电动车从面前疾驰而过,溅起的水花尽数落在裙子上,骑电动车的末了还骂她一句“走路不看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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