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最终败在了他引以为傲的地方。
他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他,谢砚又何曾有这么直面的勇气。
已经出手的剑绝对没有收回的道理,他要维护的不仅仅是在这件事上最简单的成败,更要维护他身为帝王的尊严。
可是真的当耳边传来他轻微的疼痛感,谢砚的脑海里自动浮现他虚弱的样子,他不敢看也不知道怎么做。
彼此最狼狈的第一次都给了彼此。
身处乱世,他们学会了披荆斩棘,心狠手辣,却没有学习在付出真心后如何自处。
“国师、”牢头小心翼翼的出声,毕竟太子殿下吩咐过,再者、无论任何原因沈姜次都不应该死在这里,死在国师手里。
谢砚望着他,用尽全身力气冲出禁锢他的枷锁,怒吼着出声:“滚!
”
他吓走了牢头,整个人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人抽走,僵持已久的手臂顺势放下,脱离身体的那一刻,手臂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谢砚不敢直视他,也不敢直视过去的自己。
提着剑走出头也不回的离开,也许是他能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
好自为之?那他们之间呢?也是这样好自为之?
沈姜次此时顾不得其他,他很清楚很忙很明白,他不想让他走,不想让他们之间好自为之,自此终结。
他大步上前,一把搂上他的腰,任由他身上被雨水浸染身体夹带着冰冷,一股脑的附上自己劣迹斑斑的身体,他的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背。
谢砚紧握在手里的剑,应声掉落发出沉闷的响声,剑尖的血迹不慎掉落混合着他脚底的尚未干透的雨水。
下一秒,耳边响起他不舍的挽留。
“谢砚,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要好自为之,不要到此为止,我要的是再续前缘。
是你谢砚和我沈姜次永结同心。
”
人被规矩束缚的久了,被冷漠禁锢久了,遇到让自己方寸大乱的人,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沈姜次想他此刻就是如此的,历经千万再坚强的此刻也化为泡影。
谢砚呆在原地,其实他的心底是有一抹开心的,终于他的心上人说出来他满意的答案,从小皇宫里的那些人对他嗤之以鼻,长大后那些人对他心怀各异,登基后那些人对他敬畏于面、谄媚讨好,如今…终于、挡在他们之间那一层窗户,在这个阴暗的雨天被彻底捅破,可是……这一切真的还有意义吗?
也许,对他们来说无任何意义,但对谢砚而言确实他这辈子得到最大的礼物
“你……”谢砚回头望着他,那句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被硬生生卡在嘴里,他不问出那句,因为害怕失望。
沈姜次一项是不善言辞的,现在他是这样的,于是他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手背趁其不备附上了他的头部,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按着他的头,强迫他靠近自己,冰冷的唇瓣附上他的唇,两人难舍难分的用吻来诉说着彼此之间的感情。
冰凉,血腥味丝毫不能阻挡他们之间的情意正浓,虽然这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第一次,可是这确是两个人之间的主动,没有任何印象因素,只是单纯的想要将对方占有。
沈姜次步步紧逼,每一步占有欲似乎都是一句无声的我爱你。
谢砚其实是抗拒的,开心与理智是两码事,他的气息缠绕在他鼻尖,脑海仿佛在那一刻及停滞不前,禁锢了自己一辈子,贪恋一时的欢乐到底是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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