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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信上告诉你,无论你是何人,是贵为公主,是凡夫俗子,对我而言你只是月明。
知我心扉,了我志向的友人。
如今我亦要告诉你,这世间唯有月明方知涟生的存在,涟生因月明而生,若你在意,我可权当不相识,涟生也可不复存在。”
闻言,程墨很是感动,他们曾做了数年的笔友,从她写的字歪歪扭扭,说的话颠倒不全,到她写了一手娟秀的小楷,一月少则一封多则几封,几年之中他们往来过几十封的书信。
最初她写信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练字,可后来她却是为自己结交到一个至情至性的朋友感到高兴。
年少的情谊总是弥足珍贵的。
程墨嘴角上扬,给两人倒上茶,她举起茶杯:“认识莲大公子我很高兴,往后涟生在,月明亦在。”
闻人涟欣然举起茶杯,与之对碰:“阿墨姑娘在,闻人涟亦在。”
茶杯触碰,清脆入耳,程墨与闻人涟相视一笑,举杯共饮。
……
辞别闻人涟,程墨在午时一刻来到牢房外,依旧是余武在值守。
程墨递给他一份包好的烧鸡,道:“给你加餐。”
余武隔着油纸闻了闻烧鸡的香味,馋虫顿出:“多谢阿墨姑娘。
今日还是老样子,不过牢头这会在午睡,你可以多待会。”
“好,多谢。”
程墨提着食盒入内。
依旧是昏暗的牢房,好在天气已经转凉,里面不算闷热,气味也变得不再难闻。
程墨轻轻步入通道尽头,就听到最里面的牢房里传来了极为轻缓的书页翻动声。
很快,入眼的就是坐在天窗底下借着外头光线看书人的背影。
老丞相的目光专注而认真,恍惚间程墨觉得好似在丞相府的书房,那时的老丞相也是如此专注地坐在书桌前看典籍。
程墨驻足片刻,若非时间不允许,她一定不会打扰父亲看书。
片刻,她加重了脚步声,里面的人微顿,陡然抱紧了书本,神色惊恐地回头。
见到是她,老丞相双眸一亮,咧嘴哈哈大笑起来。
程墨快步走到木栏前,将食盒里的一应吃食拿出来。
“老爷,我来的晚了,不知道你还吃得下吗?不过吃不下也没关系,放着晚些吃。”
失下落
程墨去见老丞相,总会趁着他吃东西的时候告诉他近来发生的一些事。
这次也不例外,入宫选秀,宫里曲折一一说了,只是她并未说自己去深夜入宫行刺一事。
她始终觉得父亲未必真的疯魔了,他只是用此种方式保护自己,也保护着她。
“老爷这是你最喜欢的花雕,给你藏这,你一次别多喝。”
程墨将花雕倒出一小杯递给老丞相,剩下的重新封好藏在墙角的稻草堆里,以往几次她都是如此做的。
再次给老丞相梳理了头发,将装在食盒底下的几本书放在一边,她才起身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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