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日就宿在这里,包扎用的东西都在这里。”
伤容易受,美人恩却不容易消受,曹宗渭朝书桌上看了一眼小匣子,正要亲自去拿,贺云昭伸掌抵在他的胸口,道:“我去。”
夏日炎热,曹宗渭早脱了春衫,穿着单薄的贴身直裰,纤纤素手贴着他的结实的胸膛,两人的肌肤仅又一“布”
之遥,挠的他心痒痒。
贺云昭身姿窈窕,走到书桌旁又回到罗汉床这一去一回,衣裙轻浮若水波漾动。
曹宗渭彼时才晓得倾城倾国是什么个意思。
拿了装药物和纱布的木匣子过来,贺云昭替曹宗渭解开手上的旧纱布,小心翼翼地拿银签挑开中间涂了药的纱布,倒上新药给他换上,又轻掐着曹宗渭的手腕,一圈圈缠绕上干干净净的雪白纱布,末了还打了个好看的结。
“好了,莫要见水,明日再换。”
贺云昭告诉自己,曹宗渭是替她受伤的,这些就只当是报恩了。
曹宗渭却不这么想,他费劲力气克制的欲望一下子就被她撩拨起来了,她冰凉的指尖都是那么的舒服,何况柔软的腰肢。
曹宗渭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嗅着她身上的芬芳,果然和他儿子说的一样,夫人好香好香。
贺云昭脸红心跳,坐在他腿上,抵着他的肩膀道:“侯爷,放开我!”
曹宗渭是拿受伤的胳膊搂着她的纤腰,用的劲儿还不小,抱着她无赖道:“不放。”
贺云昭轻轻推他,曹宗渭便道:“夫人,手疼。”
贺云昭面色绯红,大气都不敢喘,动弹不得,她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有这么死脸的一面!
!
!
曹宗渭笑吟吟地看着她两难的样子,很是愉悦。
贺云昭与程怀仁前一世争吵居多,亲昵的时候自然少了,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着,妾偎郎怀,教人恣意怜,让她乍然有了悸动的感觉。
贺云昭明白,曹宗渭不仅仅是对她心动,还有体贴和照顾。
有情人易得,难的的是细水长流。
在曹宗渭怀里静坐了一会儿,贺云昭放弃挣扎道:“侯爷想把我当什么人?”
曹宗渭脸上笑意全无,他才想起来,她是忠信伯夫人。
他也尝试着不去想她,但都失败了。
松了手,曹宗渭放了贺云昭自由,程志达痴呆不清醒,除非死,她没办法摆脱这个身份。
曹宗渭突然有种无力感,他位高权重居然不能给喜欢的女人自由,不能给她名正言顺的身份。
即使早就给自己想好了离开忠信伯府之后的退路,贺云昭依旧没有贸然敞开心扉,程怀仁给的教训太深刻了,她不想再死第二次。
离了曹宗渭的怀抱,贺云昭往后退了好几步,冷冷道:“今日之事,只当没有发生。”
曹宗渭静默无言,受伤的手也握紧了拳头,白色的纱布渗出淡淡的血红色。
贺云昭看着心揪了一下,道了声“告辞”
,便逃离出去了。
曹宗渭眉头凝起,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才能让贺云昭与程志达和离,思来想去,要么求皇帝赐圣旨和离,要么求老夫人。
求皇帝吧,这事不好开口,毕竟不太道德,但是贺云昭何其无辜,年纪轻轻被继母坑害,将来无所依,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有。
还是求老夫人的好,曹宗渭想,不管谢氏这回再怎么强硬冷酷,他便是逼也要逼得她同意贺云昭和离!
想是一回事,做成功又是一回事,谢氏那个倔脾气,不大待见外面的人,又一点软肋都没有,曹宗渭真没有把握逼她同意。
摸出贺云昭给他的汗巾子,曹宗渭愈发坚定了想法。
这厢曹宗渭愁得脑仁疼,那边贺云昭一出去就被曹正允给逮着了,要她陪他逛逛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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