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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嚖目帘低垂,嘴唇将动不动。
她包裹住孟荑岚的手,以一种乞怜祷告的姿态放在心口处抵着,“可不可以帮我把它拿出来,换上一颗坚强简单点的?我真的,受不了自己了。”
孟荑岚不禁愣然。
硬壳打开的剎那,先于柔软纤敏而出的竟是低自尊。
“我从根本上就无法融入任何集体,跟那些人交流的时候,好像有另一个我飘在空中审视自己,提醒我这种做法的虚假无用,为什么要聊那些?那些人是丑是美是富是穷跟我有什么干系?觉得她们好无趣,又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每当话头指向我的时候,心脏总会扑腾好久,生怕得罪了她们什么,惹她们不快。
“每天不间断地训练已经很累人了,之前经历了那桩事,精神虚耗也大,根本没余力跟她们抬杠,只好在寝室迁就她们看她们的脸色,不多说话,原以能保持这样不好不坏的状态到最后,但还是没有如意,没办法,就是有那种喜欢惹事生非、看人笑话的人,她们在背地里贬低人还嫌不够,非要破坏我的作业和画笔,到最后实在忍不了就爆发了。
“在这之后,老师也好,同学也好,看我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一个怪物、晦气鬼,也可能是我多虑了,我承认那天确实给人造成了坏影响,不过除了把颜料盒子摔在地上,跟她怼了几句,也就没什么过激举动了,管他呢,到了这种关头,我可以做到忽视外人的看法了,这算是一种进步,对不?平常想聊天就找固定地人聊,自然自在,也没什么不好。
“真的好搞笑,我又被老师说不够自信了,行嘛,听多点就当是磨耳朵,次数多了麻木就好。
知道自己异常的症状,但性格这东西没办法说改变就改变啊,他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一副‘我即真理’的说教模样……
“到头来,最让我感到自责的就是我妈我爸,他们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大的错事才会生下我这么一个怪胎,顽固到极点,又软弱到极点,愧对他们,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中的废物……”
说到末尾,话音开始发颤,抑制不了的悲伤痛苦从里面迸发出。
荣嚖弓着背部,筛子似的抖动,她抓着孟荑岚的衣襟,苦涩的液体从泪腺孔疯狂淌落,浸湿了自己的领口,溢流到了孟荑岚的指背上。
孟荑岚靠拢过去,牢牢地搂抱住荣嚖的身体,纤长的手指不厌其烦地抚摸着棘突明显的后背。
过了好久荣嚖的哭声才止住。
荣嚖喘着热气,剧烈得抽噎着,眼鼻口通红,泪痕挂在侧脸,鬓角也被濡湿。
平定了情绪,她才说:“我太矫情了,你听听就好,不用安慰。”
“要是你是怪物,那我也是。
在家里看不惯那些虚与委蛇的亲戚,在学校看不惯那些装腔作势的小集体,不管身处哪个环境都觉得自己是最异常的那个,怎么样都无法阻止那种边缘感在心里扩散,有时觉得这个社会糟透了,有时会觉得最糟糕的是自己。”
“但你看起来好镇定,比一般人要镇定许多。”
“表象罢了,痛苦的时段也不少,你的这些感受我也有体会。
我想,在完全逃离那个地方之前,肯定还要受到更多的煎熬。
荣,敏感的性格在现实生活中会很折磨人,但是它也是一种独特的天赋,比如在文艺创作上,具备这种性格特征的人通常会诞生很好的作品,看待问题也会更深入细腻。”
再说,要不是这样的性格,我们可能不会去了解对方,更不会在一张床上相拥。
孟荑岚暗想。
“要是磨人的地方占了多数,我宁愿不要这种可有可无的天赋。”
荣嚖低声说。
疲累又从字里行间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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