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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确有其事,一直无暇关照。”
孟如海犹疑片刻,接着他的话道,“既然途径,是否要探查一番?”
“也好。”
孟微之道。
孟如海一点头,敲敲眉间,让座下仙官给自己传些蜃螭遗骨相关的异闻。
还没开始静下心来观览,就听江南树用欠收拾得不得了的语气道:“大天尊这是累了?话都不愿意多说几句。
也难怪,都说你快不行了。”
也难怪,初元不肯认他。
孟如海嘴角抽搐,回忆起当年对初元亦步亦趋、待人恭敬温驯的小白桐,只能感叹:岁月真是最无情,将人搓磨得不成样子。
初元倒是没怎么变......
“就算我不行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孟微之咬着牙道,“我现在可是能驱策你的,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否则本尊真让你去天极守玄门!
一百年歇一日!”
“那你到时会来看我吗?”
江南树托着下巴,眼带笑意地看他,“你的道场就是天极吧,离得那么近。”
孟微之沉默了一会,道:“可能会吧。”
......其实也变得挺多的。
不是说如此不好。
大天尊入凡,本就是为明了凡人一生是如何,如今倒也真有点像个凡人了——不必喜怒不形于色,不必闭口缄默。
且这言语举止与他这张皮太过符合,都沾染了些少年心性,同万年的老魂灵放在一处,是难以言喻的违和与神奇。
“仙尊,你在听吗?”
孟如海立即回神,轻咳两声,在灵台间示意对面的仙官继续。
“蜃螭吐气,确实可成一种彩雾,其中现出亭台楼阁之类。
可是仙尊,你和......你不是在万年前便已然杀死蜃螭了吗?且那气息也不能存留万年吧。”
那就是另一种东西。
向东面看去,那座雾山于海上矗立,隐约可见其中确有殿阁崔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