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占便宜还嘴硬,手工品汇聚了创作者心血,好的坏的皆是自己的孩子。
那些绒花问世早,显粗糙,显幼稚,但因为受到极大嘉奖与肯定,被温黎从箱子底翻出来。
却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温黎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一边经营手作馆一边还要腾出时间与陈满月周旋。
大暑天,太阳落山后热气还像从蒸笼里冒出来,源源不断舔舐着整个城市。
半夜,温黎热醒过来。
偶然肚子疼,温黎以为是没吃饭的缘故。
后来饱腹的情况下又闹腾,温黎估计是吹空调着凉了,睡前将室温打高了些。
汗津津醒来,小腹还阴恻恻地痛,温黎爬起来喝了点热水。
书房门半掩,从里面泄露出一缕灯光。
自从因缘巧合住一起后,温黎见识到翟昱的工作状态,这让她不得不相信回家那次翟昱交代的工作。
他竟然,真是个策展人。
“每次策展都要这样准备吗?”
翻阅资料和整理笔记堆的像小山一样,这工作量看上去都令人咋舌。
翟昱全神贯注埋在书堆里。
闻声抬起头,开口时嗓子有点疲劳地哑,“首次接触非遗策展,多准备一点信心足一点。”
温黎倒了半杯水,给他,“我看你准备了很久,一定不会掉链子的。”
“谢谢。”
翟昱喝口水润润嗓子,“但愿顺顺利利,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
温黎觉得“再”
字有含义,“之前出过什么意外吗?”
翟昱说,“龚老一件参展艺术品在运输途中受损,物流甩锅,指责我们没走珍品物流,龚老年纪大了,我跟他们交涉许久,运输公司才肯按照合同理赔。”
温黎怔了怔,一方面是没想到策展背后需要付出这么多,一方面是想到她和陈满月的纠纷,翟昱凭一己之力不卑不亢对峙运输公司,她也会坚持到底。
“怎么了?发什么呆?”
翟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过几天开幕式,你想来看看吗?”
“开幕式?”
温黎做了一个伸手的动作。
翟昱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温黎说,“入场券啊!”
“温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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