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书笔直地站在门口,温黎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温黎。
他似乎暴晒了许久,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余光瞥到温黎时有种死灰复燃的亮。
温黎对待他像对待一个空气人,于是男人眼中的光只亮了一瞬,又变得黯淡。
“这些是什么药?”
视线落在她手中的药物袋上,周鹤书抛开一切走过去,“你生病了?要紧吗?”
“我的事,与你无关。”
虽然出门化了妆,周鹤书还是轻易观察到她眼底的黑眼圈,“我们一定要闹成这样吗?”
温黎默认,“我不希望见到你,希望你也不要来打扰我。”
周鹤书很克制,但脸上还是溢出一丝痛苦,“温黎,我不想就这么结束了,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不必了。”
温黎说,“没必要。”
周鹤书做足了准备,缓缓开口,“对不起。”
温黎:“……”
不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温黎怔住。
周鹤书接着说,“上半年你跟我提分手,又面对不好的经济形势,我压力真的很大。”
“我不该用分手费捆绑你,我错了。”
温黎怔了怔,缓过神来,依旧不为所动,“你是羞辱了我,但都过去了。”
无视道歉。
过去了还是过不去。
“分开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很多。”
周鹤书压低声线,也一点点低下头,“我们在一起四年,你知道我除了你,从来没有别的女人,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结婚的。”
“我希望给你幸福,”
他抬头目光落在漆着“绒花手作馆”
几个大字的门头上,“如果这是我们的鸿沟,我跨过去,可以吗?”
温黎没想到他会有妥协的一天,惊讶地说不出话,只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
周鹤书濒临绝望,“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然后,他似乎想到什么,“跟那个人有关吗?”
让步
周鹤书用的是一个模糊的人称代词,并未指名道姓,温黎心中却不由浮现出具体的形象。
下意识的念头蕴含了真心。
再怎么解释都是多余。
那就彻底做个了断吧。
温黎挺直胸脯,正打算开口之际,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请问你是绒花店的老板吗?”
虽然用了“请”
字,但嗓子怪阴沉的,一听就是不好惹的感觉。
顺着声音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套着无袖背心,虬结的肌肉仿佛随时会跟人打架,身上也的确有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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