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反应过来,顿觉气虚。
以沈辞的身份地位,不要说他,就是蒋天晟亲自来请,也完全可以说懒得搭理就懒得搭理。
是他过去被沈辞的温和礼貌养漂了心态。
助理仓皇离开。
沈辞扒拉了下展台上做点缀的鲜花,心道想起来的还是太晚了。
至于蒋天晟想见他干什么,无非要么低声下气的挽回,要么惯性的指责。
大概率是后者。
这么些年,蒋天晟身边的人都被他惯成这样,更不要说蒋天晟本人。
见面,没必要。
他和蒋天晟从没有开始过,无需任何交代。
洗手间,
魏卿用凉水洗了脸又细细擦干净,被水渍沾湿的额发也用纸巾一点点理顺。
表情很平静。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脑海中是排山倒海的疼痛和眩晕。
魏卿有预感,他快想起来了。
洗手间门口,
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肃然而立,他是魏卿的亲信之一,宴会前被从京市调了来,刻意安插在宴会上。
他的身份背景足以和蒋家持平。
魏卿安排的一步暗棋。
如果蒋天晟或者蒋家借他只是一个安保当众奚落沈辞,中年男人会“认出”
魏卿,绝对不会让沈辞面上无光。
至于以后。
魏卿很喜欢和沈辞在一起的生活,身份的事,他更想完全想起来再做交代。
看魏卿面色微微发白,男人担忧道:“魏总,您身体不舒服?”
魏卿:“没有,忙你的去。”
极度眩晕时他就离开了沈辞,现在缓和很多,不需要横生枝节让人猜度沈辞的不好。
像那个孟华,形色浮于脸,很多人因此觉得蒋天晟眼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