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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于你说的刺青,虽然很少有这种情况,但考虑净慈的心理状态和处境,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去找净真问问吧,当初柳燕翎这条线索也是他报出来的,再扣些细节,他一定不止只偷窥过一次。”
纪容棠将发带妥帖收好,也想到一个或许能找找线索的地方。
西市兴德坊的绸缎庄。
之前在醉仙楼偶遇了庄子掌柜搭过话,他们跟裴珩家里做过生意,想来若是真知情,不会吝啬多说几句。
纪容棠带着裴珩,在兴德坊的青石路上并肩而行,身姿挺拔,锦袍飘飘,是一个赛一个的潇洒。
即便街上熙熙攘攘,仍一眼便叫人望到这一对璀璨明珠。
当日纪容棠是用了裴珩的名字和身份,为避免穿帮,自然是有本人在旁更为牢靠。
“他们必定会寒暄裴伯伯几句,我答不上的你就……”
“我就替你说了,放心吧,我机灵的很。”
裴珩把话接过去,笑嘻嘻眨了下眼。
一想到纪容棠早用自己的名号在外碰瓷过,他心里就像挂了蜜糖一样甜。
庆幸自己还有一个能拿得出手、帮得上忙的身份。
“呦,裴公子!”
二人刚进店,掌柜就认出了的她,拂拂袖子,热情迎上来,“前几日裴堂主还登门过,说你们玄风堂也开到京城了,还要交给你打理,真实少年英雄啊,往后有生意,还望裴公子给打个折扣。”
掌柜哈哈笑得爽朗,纪容棠却心里发虚,“说来惭愧,还不曾问过大哥怎么称呼?”
“你瞧我,净想着占公子便宜了,自己却连个家门都不记得报。
姓李,单字风,喊我一声李大哥也受得。”
纪容棠拱手唤了一声,便直接进入正题,掏出净慈的发带置于桌上,当然里面的信件已经抽出。
“李大哥,你走南闯北可见过这样奇怪的料子?”
李风拿到手里,摸摸搓搓,听纪容棠继续说着,“原是我一个小兄弟的发带,我瞧着奇特就抢来想看看,不想俩人一闹,竟就扯坏了。
我自然得赔给他不是,可我走了好些家店,都说没见过这种料子。
万幸想起好大哥来,希望能在你这儿买到。”
她说的有鼻有眼,可李风却独自端详个半天也不搭话,裴珩索性清嗓帮腔,“实不相瞒,他就是扯坏了我的。
你若有货也别磨蹭,只管加价卖给他,多少钱他都得买。”
李风哎呦一声笑了,“看这小公子说的,开店哪儿有不做生意的道理,我这是属实没有啊。”
纪容棠捕捉到李风说的是没有,而不是不认识。
“那请问李大哥,这料子叫什么?得了名,我好再托人去别处问问。”
“只怕裴老弟得托人去青州的东阳城那边寻了。”
东阳城?那是大邺与兰丹的边境城池。
难道这东西产自兰丹?纪容棠快速推想着,与李风接下来说的话,刚好碰上。
“这料子算是缂丝的一种,并没多稀奇。
稀奇的是上面星星点点、不规则的碎石堆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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