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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有了羁绊,有了势必要保护的人,从前的那些便不想作数了。
裴珩守在纪容棠房门前整个彻夜,纪容棠清晨出来时还被吓了一跳。
不过当她对上裴珩略显憔悴的眼眸,心底忽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赧然,有感动,更多的还有疑惑。
他对自己很关心,即便是真的当她作朋友,也逾越了吧。
难不成他真的喜欢自己?
纪容棠心里咯噔一下,犹如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
她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到,倏地低头,可裴珩眼含温柔的样子,却在她脑海里浮现出来,奈何她怎么摇头,都挥散不去。
“怎么了?头疼?”
“没有!”
她立刻出言否认,更像是在否认心头莫名涌起的悸动。
这是一种只有裴珩靠近时,才会奇怪出现的悸动。
纪容棠重新拾起脚步,准备往停尸房去,只有查案能让她平复下来。
仵作还未得到昨晚的消息,看见她来,只以为是有了新证据证明她无辜才放出来接着查案的。
面露笑容,急急领她进去,展示自己发现的线索。
“我这正准备去找沈寺卿说呢,没想到您已经没事,昨儿可把我吓坏了。”
“您瞧。”
仵作指着尸体胸上一排牙印说,“死者这里被咬破了,创口边缘的身体组织,其新鲜程度跟胸前其他刀口一样。
也就是说凶手咬死者、跟杀死者是同时进行的。”
纪容棠凑近观察,发现牙印参差不齐,尤其是上面一排前牙的位置,十几个咬破的口子中间居然有一处是完全没有破损的。
她直接一把撩开右臂衣袖,使劲咬了下去。
递给仵作看后,沉着吩咐道,“也去试试沈福。”
艾草之谜
除夕吃饺子,厨娘婶子包了一个有铜板的讨彩头饺子,恰好被沈福吃到了。
但不幸的是,铜板太硬,硌坏了他一颗牙。
纪容棠留下韩尉,陪仵作取证尸体胸前的齿痕是否为沈福所留,自己则直奔醉仙楼调查死者身上还有何线索,当然,裴珩也以保护为名,随在身旁。
这次现身,她身着官服、带差役,威风凛凛。
俨然不是从前的儒雅小生打扮,但是云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傅公子?您这是……”
云舒越走近,表情越僵硬。
谨慎又疑虑地看纪容棠两眼,再看看紧跟在后面的裴珩,不敢相信他们竟是当差的。
但她还是恭敬行了一礼,纪容棠却受之有愧,脸颊臊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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