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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小孩真真切切把信笺传了进去,二人才掉头离开准备去找秦树游。
“那个韩尉真这么可信吗?”
裴珩还是不太放心。
虽然他看见纪容棠在写封信的时候,落款只用了“壹叁陆柒,清”
的字样。
他不明白其中含义,但能肯定的是,这是只有她跟韩尉能相互知晓身份的东西。
“人家有了新的主子,但愿不要以德报怨吧。”
在水云谣时,裴珩当然也听到大理寺新上任了个顾少卿。
完全陌生的一个人,行事做派如何谁也不知道,与韩尉关系如何更是不知,他只觉得纪容棠此举还是冒失了些。
“他若有意升官进爵,更会顺着我给的方向暗暗查案,才不会供出我来。
案子早些解决,咱们也好早些离开。”
纪容棠其实是仔细权衡过才行此步的,无论韩尉信不信,她都有退路。
不过好在韩尉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韩尉看完信笺火急火燎追出来,却再不见一个人影。
官服下紧捏着纸的手仍旧微微颤抖,好似没有从突然得知的消息里回过神来。
在街上的人群中张望良久,才冲里头喊道,“来人!
即刻随我去抓捕嫌疑人!”
……
秦树游的医馆里,病患三两,虽也有疼痛难忍的哀嚎声,但并不吵人。
纪容棠跟裴珩挑帘子进去时,看到秦树游正在给一男人施针,那人手里捧着个铜盆,秦树游每施一针下去,那人就吐一口黑血到铜盆里。
不禁让纪容棠想到了方才在另一家医馆被差役抬走的死去的女人,便立刻抬起步子往坐在圆凳上的男人靠近,想看看他的手上和露在外面的脖子,是否也有类似疮的红包。
不料才刚走两步,就被秦树游斥责住了,“到外面排队去!
看病也没个规矩,这人中毒了还往上凑,嫌自己命长吗?!”
“游……游叔,是我。”
裴珩忙拉住纪容棠,略显尴尬,“我俩这就去外面等,你慢慢来,看病要紧,看病要紧。”
秦树游刚才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只是听见突然闯入的脚步莫名地就烦。
现下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和那个世上唯一喊自己的称呼,拿针的手霎时一顿,急不可待地往门口方向看去,竟真的是裴珩。
心里重头顿时落地,回来好啊。
“敢问这位大姐,可也是在外面饭馆吃坏了东西?”
退出来的纪容棠也没闲着,捂着肚子揪拧小脸,跟旁边一个等候看病的人套话起来。
“我从西市那头来的,那边的医馆都没有大夫给瞧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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