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说道,“如果一次两次遇见便是缘分斐然,那这世界上的有缘人未免也太多了些。”
“……”
沈津被堵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原是打算起个话头,把天聊下去的。
谢宜:“大人有事说事,无须拐弯抹角。”
沈津:“长柳居新出了几类吃食美酒,公主可否赏脸与我同去?”
“不行。”
“……”
“上次我对大人说过,我很记仇,所以我和大人的关系自然没有到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吃饭饮酒。”
沈津脸上笑意不减,“正因为如此,还望公主给我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不管是为了赔礼道歉也好,又或是为了其他。”
单看谢宜眉眼会以为她是笑意盈盈的,而面纱之下,谢宜嘴唇开合,吐出的声音轻而冷,堪堪落入沈津耳朵,她说:“我都希望大人别将心思和主意落到我身上来。”
如果刑狱之中沈津没来由地放蛇咬人,谢宜还能将其归结到沈津严律于人或是他真的……有病,那今日他抽风般说话,倒让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沈津面色不改,淡声道:“我并无恶意。”
谢宜:“如此……再好不过。”
眼见谢宜转身走远,沈津敛了笑意,脸色沉下来。
行宫中,程相斟如愿和温雁下完一局棋,款款起身告辞,“今日多谢昱王殿下费时间同我对弈。”
“皇子殿下棋艺高超,能讨教一二,是本王之幸。”
温雁客气说道,“不过殿下先前所言,倒让本王好奇,自己究竟是与殿下的哪位故人容貌相似?”
程相斟回道:“是儿时的一位玩伴,十多年未见,他的相貌我已逐渐淡忘,只是乍一见殿下,眉眼轮廓之处让我想起他来,便觉有几分相似。”
“殿下可觉冒犯?”
程相斟所说都是实话,但是拿不准温雁是否会对此介意。
温雁语气平淡:“无妨,世人千百万,容貌偶有相似也是正常。”
“殿下不介意就好。”
程相斟笑道。
程相斟回到住处不过片刻,石滚就找来了,他虽未将程相斟真正放在眼里,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拱手问安道:“二殿下。”
程相斟:“石将军有事?”
石滚:“臣听说殿下方才和昱王下了棋。”
程相斟自顾自地执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眼眸平静无波,淡淡道:“将军认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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