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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文天赐才十九岁,高中刚毕业,人生这么多年,除了上课学习就是练琴,某种意义上来说,比祝饶强不了太多。
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是一回事,有没有实践过是另一回事。
文天赐心里自然是很喜欢祝饶的,可他即便是惦记着,那也是想着要循序渐进的。
今天吃个饭,看个烟花;明天一起练个琴,交流交流人生;后天唱个K,大后天来个京郊短途旅游……
所以祝饶这突如其来的“告白”
,把文天赐吓傻了。
然而祝饶并未十分关心文天赐的精神状态。
他慢吞吞剥了一个青口吃:“我没疯啊,哥哥,我早就跟你出过柜了。
倒是你,看不出来我跟文师弟今天是出来约会的么,你非要插一脚,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项云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却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今天有心求和,加上杨秘书给他添了一把火。
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说着什么,可他不敢轻易揭开那层薄如蝉翼的面纱,去认真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某个之前坚定的想法动摇了,但他刻意地忽视了自己之所以动摇的原因。
他只是迎合身体本能。
当时在学校门口追上来,当一个不体面的“跟踪狂”
,是本能。
现在猛地站起身,抓起祝饶的胳膊,把他连拉带扯地往外带,也是本能。
文天赐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在后面欲哭无泪地喊:“祝饶师兄……还有祝饶师兄的哥哥……你们这……就走了?”
谁能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是兄弟阋墙,还是出柜现场……
文天赐晕头转向,一边晕着,一边又迷迷瞪瞪地想:祝饶师兄刚刚的“表白”
,应该算数吧……
是不是只差他答应一句,他们就能成为情侣了?
呃……等等……
那两人好像已经走了好远了……都快出餐厅了……
祝饶哥哥点的那瓶白葡萄酒多少钱来着……印象中挺贵的……
一杯没几度的桑格利亚,倒是给文天赐喝得微醺了。
只是不知是酒香醺人,还是祝饶的话醉人。
他晕晕乎乎的,寻思着自己也走吧。
虽然祝饶哥哥说要买单,但既然他现在都已经跟祝饶师兄是这种关系了,那让他来买也没什么。
文天赐这么想着,便叫来服务生买单。
“您好,一共是两千八百七十六元。
请问您怎么付款?”
文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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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饶记得,就在不久之前,他跟梁潮他们去KTV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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