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人就站在原地,手里捏着秦琴那把金丝钩,地上倒着个捂着脚踝的家丁,头上还罩着秦琴的背篓。
和他对峙了片刻,家丁们发一声喊,齐刷刷朝着他打了过去,明湛动作如闪电一般,却是后发先至,家丁们就跟风吹的稻草似的,刷刷直往下倒。
一切发生得太快,明湛是碾压着家丁们打了过去。
这还只是开始,打倒了所有家丁之后,明湛来到了洛明洋面前,一记重拳出击。
洛明洋惨叫着飞了出去——
“啊——”
人群很有默契地让开了两边,任由他重重摔在一丈开外。
那边恰好有个三鸟档口,被洛明洋砸了个乱七八糟,老母鸡们咯咯咯叫着拍着翅膀乱飞,碎毛和鸡屎满满地落了洛明洋一身。
等家丁们从地面爬起来又去把洛明洋拉起来的时候,这厮身上名贵的绿绸长衫已成了赛咸菜,捂着不断冒血的鼻子,洛明洋高喊:“岂有此理,我要告官!”
明湛丝毫没有在怕的,很是冷静地说:“行啊。
告官就告官。”
显然没想到他完全不怕,洛明洋愣了一愣,凶道:“我要去告官!”
旁人小小声道:“这位爷,他是秀才郎,可以见官不跪的。
你只是个农民,上门告状就是以下犯上啊……”
洛明洋冷冷一笑,气焰又回来了:“跪!
就是得先跪着!
敢惹我秀才郎,还要吃杀威棒!”
明湛轻轻一扬下巴,手持金丝钩,回身护着秦琴,眼如玻璃珠般淡定,清俊面孔更是表情欠奉:“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
本朝律例,秀才以上功名,可见官不跪。
民告官,始赐三十杀威棒!”
“你不过是区区秀才,竟敢以朝廷命官自比,你猜猜闹到上公堂之上,是你调戏我妻子口出妄言的罪名比较重,还是你自比朝廷命官的僭越言语的罪过比较大?“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秦琴眼睁睁看着洛明洋那张脸,从得意洋洋到害怕恐怖,只花了一眨眼的功夫……
明湛上前一步,淡声道:“要不然……这就走?”
洛明洋结结巴巴道:“你、你好大胆!”
“你口口声声你是官,岂不是胆子更大?”
明湛轻声细语,句句诛心,“我会原样复述的。
不知道本县知县谢大人和你爹交情如何?”
甭管交情如何,哪个官听见有人拿自己来比是会痛快的?
何况洛侍郎,是从前的侍郎,告老还乡那种。
谢大人九品芝麻官,却是在职的!
县官不如现管!
这位既县官又现管!
洛明洋脸上就跟开了染坊似的,赤橙黄绿青蓝紫转了一圈,一咬牙一跺脚:“刁民!
我记住你了!”
“给我走!”
领着一群家丁,一瘸一拐的走了——明湛打飞他的那一拳,着实不轻!
洛明洋走掉了,那青年朝着明湛一家子拱了拱手,默不吱声的走了另一个方向。
剩下李壹珩,满脸忐忑担忧的,来到秦琴面前,跌着脚叹气:“你惨了,你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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