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还没黑,我跑一趟邻村。
我们村没有泥瓦匠,得去邻村找莫老五。”
秦琴提起笔来,一时之间有点儿踌躇。
村子里认字的人不多,自己要会画了,会不会暴露了穿越的本来面目啊?
但明湛说:“从前爹好歹还送你去念过两年村学,怎么的,这就手生了?”
秦琴这才释然,提起笔来,画了个房子的图样,又另外要了一张纸,画了烤炉。
明湛留神看到最后,才道:“原来你要做烤炉啊。
这东西我在钱五爷的后院见过,听说是他们夫人弄出来的。
有次钱五爷还送了一些饼干给我,我带了回来。
孩子们可喜欢吃了。”
秦琴笑得更放松了:“你见过就好。
我也觉得做一个的话,我们可以搞点吃的去集市上卖。
草药不是时时都有,饼干面包和绒花,产量都可以自己控制。
最多自己辛苦点罢了——话又说回来,上山采药,难道就不辛苦了嘛?”
明湛道:“行啊。
你说得有道理。”
又低头端详了一番那两张图纸,明湛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你的字真丑,画得也丑,是时候好好练练了。”
秦琴磨了磨牙齿,伸手去拧他嘴:“你够了!”
手指一碰到明湛的脸,才惊觉太亲昵了些,闪电般地又缩回了手。
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捋了捋鬓边垂落的碎发,说:“好了。
既然如此,就交给你啦。
我这边还要去院子里看看,先出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明湛就在饭桌上宣布了要重整房子的事,俩人一商议,多出来的银子还能把灶屋给重新修了,就再追加了一点预算,把灶屋也一块弄了。
秦琴说:“既然这样,那就在屋后另外加个浸坑吧。”
放下筷子抹抹嘴巴,就拿过了笔墨纸张,又画了个浸坑。
所谓的浸坑,其实就是污水收集坑,在灶屋里间出一个单独的浴房,四周挖了排水沟。
排水沟一头高一头低,汇总到后面一条总下水渠,最后汇入浸坑。
明湛越看越惊讶,一眼又一眼地,频频看秦琴。
秦琴沉浸在兴奋中,完全没有留意到,最后说完,才抬眼看了看明湛:“到时候,要麻烦阿湛跟那边的泥瓦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