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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谦把人搂到怀里,又在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内室里虽然有地龙,但只穿那一件寝衣还是有些薄,这会儿有个温暖的怀抱,黎豫乐意赖在里头取暖不出来,当然,嘴上不甘示弱:
“你都不动辄罚你手下的兵跪了,凭什么这么罚我?我怎么你了?”
“那就不罚跪了,罚站!”
穆谦把人从怀里扒拉出来,往书架前推了推,然后拿了本书放在黎豫脑袋上,“按我从前教的法子吐纳,站够一盏茶,书掉了就再加一盏。”
黎豫猜测,自己这段时日未按穆谦的要求坚持练习,被他知道了,所以才生气,黎豫怕穆谦真恼了会冷着自己,只得照办。
穆谦则坐在桌前,从换下的衣裳里摸出一把匕首,拿起案上的梨子开始削皮。
黎豫眼见着穆谦削完一个又拿起第二个,直接出声:“阿谦,我脚冷。”
穆谦闻言,转头发现他赤着的足踝上挂着几个晶莹的水珠,这是方才沐浴完未擦净,直接拿了块帕子,蹲在黎豫脚边,抬起一只脚为他细细擦着。
黎豫低头看了一眼正在自己擦脚的穆谦,想着这时候若是一脚踢过去,肯定能踢穆谦一个跟头,让他罚自己站!
黎豫在脑中想象把穆谦踢到在地的画面,仿佛报了仇一般,心中痛快了不少。
当然,黎豫也就只这么想想,穆谦身体结实,下盘又稳,若是真那么做,大抵是被踹的穆谦纹丝不动,自己先站立不稳摔了。
穆谦给黎豫擦完脚,拿着帕子就走,黎豫见他也不搭理自己,又来一句:“阿谦,我脚疼!”
穆谦放好帕子,不咸不淡来了一句,“上次要给陛下内室换张软毛毯子,是陛下自己说新朝初立,要花钱的地方多,不肯破费,那就劳烦陛下在这条旧毯子上多忍一会儿吧。”
“阿谦……”
穆谦听这语调,就知道黎豫服软了,估摸着也有一盏茶的功夫了,走到人跟前,板着脸道:“还敢偷懒吗?”
“不敢了。”
黎豫非常识时务。
穆谦这才把书从黎豫脑袋上拿下来,然后把黎豫打横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
黎豫窝在人怀里,知道这厮是不生气了,才敢出声,“看来,得让寒英给御前这几个教教规矩了,都敢乱嚼舌根了!”
“没人告你状,是你自己从前站桩时,总喜欢吃个海棠蜜饯。”
穆谦说着朝着几案上的瓷罐努努嘴,“我方才瞧了,我去荆州平乱两个月,罐子里的蜜饯就没见少。”
为了养肺气,穆谦特意找智慧道长学了一套吐纳套路,日□□着黎豫练,而且要练够一盏茶时间。
每次练习前,黎豫都取个蜜饯含在嘴里,待蜜饯没了甜味,基本上也就到一盏茶了,所以每日也不刻意拘着时辰,没想到这个小习惯竟然成了穆谦抓他偷懒的证据,黎豫瞬间气结。
穆谦把人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捉过黎豫的双足,轻轻按压着他足底第三第四脚趾下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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