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那你是觉得我们的感情不稳定,迟早会分,所以干脆不告诉朋友,免得以后解释起来麻烦?”
周柠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祁越:“哦,那肯定是池塘里还有其他鱼。”
周柠摆手三连,“不是不是不是!”
祁越:“那是因为什么?如果是因为工作可以分组。”
“我知道可以分组,”
周柠顿了顿,“其实是因为有点尴尬。”
祁越:“为什么尴尬?”
不知不觉间,他靠得更近,手掌搭在她的后颈上,一副要将她完全私有的模样。
“周柠,跟我谈恋爱不丢脸。”
“不是因为丢不丢脸,跟你谈恋爱绝对不丢脸,是我自己的问题。”
周柠慢吞吞地说,“可能因为这件事太有仪式感了,就像是被一群人簇拥着过生日一样。”
“你不喜欢仪式感?”
周柠摇摇头,“也不是不喜欢,只是……”
她停顿半晌,努力在脑中搜索出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现在的拧巴。
明明内心满怀期待,却在仪式感降临之时无所适从。
“……只是不习惯,暂时没办法去适应和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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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都不是那种很有仪式感的浪漫人群,所以从小到大,周柠几乎没有隆重地举行过生日。
童年在镇上跟着外婆外公长大,那时候爸妈做生意亏了很多钱,家里资金周转困难。
外婆是个很节约的人,她和外公的勤俭拉扯大三个孩子,在镇上修了还算漂亮的小楼房。
尽管以后日子好起来,外婆节俭的习惯依旧没改变。
五十年代的老一辈大多数也没各种仪式感,只讲究实用感,更不兴给小孩子过生日。
所以每当过生日的时候,外婆就给她两块钱,让她在放学路上在镇上的蛋糕店买一个一块五的纸杯蛋糕吃。
纸杯底下铺着粗糙的边角料戚风蛋糕,然后挤满植物奶油,抹平后在顶端点缀一朵色素奶油小花。
这已经是外婆在有限的认知里,所能为小孩子提供的,最好的生日。
毕竟在外婆小时候可能都没有过生日的概念,生日那天跟平常没区别,一样要上山下田干农活。
可这样主观意义上的“好生日”
根本经不起对比。
动画片、电影、电视剧里主角的生日根本不会孤零零。
等再长大一些,四年级的时候她被同学陈佳乐邀请去家里参加生日派对。
派对上有很多好吃的零食,三层高的大蛋糕,就连生日蜡烛都是能开花旋转的莲花蜡烛,清脆尖锐的音乐响个不停,每个人排队给陈佳乐送礼物。
原来真的有人生日会举办得如此隆重。
“你每年生日都这么过吗?”
周柠有些羡慕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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