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疑惑地看他。
梁轩道:“之前说你和余裕宽……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徐飞微怔,片刻点点头。
“没事。”
梁轩却说:“不,是我的问题。”
他道:“我也知道那只是流言。
我只是……我不知道。”
他笑了笑,好一会道:“可能我只是在生气。”
生什么气呢?
徐飞放在座椅上的手轻微地发颤。
太没用了,他暗暗地唾弃自己。
他太没用了。
“我们还是朋友吗?”
梁轩又问他。
徐飞笑起来。
“如果你还想的话。”
他回到家里,客厅的钟幽幽地闪光,已经要十一点多。
楼下隐约还有车辆的轰鸣,还有风砸在窗玻璃上的轻响。
手机放在茶几上,震动了一下,徐飞没有去看。
等去浴室里洗漱干净,换了衣服,他赤了脚走过去,看到梁轩给他发的消息。
“如果我并不想只是做朋友呢?”
徐飞站住了。
手机屏幕上的光又亮了一会,渐渐地变黑。
他挨着沙发坐下来,又打开手机,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半晌。
直到眼睛变得酸痛,眼前的字也开始变得模糊,变得扭曲;变得不似是真的。
凌晨的时候,梁轩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我喜欢你,徐飞。”
十二月尾,话剧团应平海戏剧学院邀请,去给那边的学生演了一场《公园里休憩的长椅》。
剧团里很少有人是正经科班出身,还以为会遭遇冷场,都做了心理准备。
谁知道学生们都格外热情,鼓掌叫好的、举手提问的,还有拉着徐飞和付子川要合影的——让剧团很是享受了一把明星的待遇。
结束后一行人一块儿去吃饭。
包了附近饭店的一个大包厢,来回互相地敬酒,一个钟头不到,徐飞已经喝掉了三杯。
“完蛋了完蛋了。”
付子川趴在桌子上:“明天又要受苦。”
但大家都很高兴;徐飞也是。
他加入话剧团也要有五年,总因为这样那样的档期问题,和剧团里有冲突。
但导演一直看重他,同事也都待他友善。
这会儿陪着多喝几杯又有什么。
但他还是高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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