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真是可恶!
姚皴愤愤地想去,早先知晓他这样便不叫他来了。
昨日他同江大人商议造访郑家的事情,商议到一半,小锦忽然跑来说那个带着铃铛的美人公子又过来了,说是要见江大人。
江淮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神色顿了一下,原先说的是不见,小锦懵懵地应了声,方才跑出去回话,片刻之后却又进来了。
小锦的动作慌慌张张的,好似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场面:
“不,不好了,美人哥哥,那位美人公子,他,他好像听见这句话之后就晕倒了。”
江淮:……
他听到晕倒这二字的那一刻便头疼起来,姚皴则是惊讶地眨眨眼:
“是江大人的友人么,江大人……”
姚皴倒不是很着急,只是眼睛瞧着江淮,全听凭信的模样。
江淮顿了顿,他心下早猜着了,褚溪晕倒在姚府门口,这事儿也太过凑巧了,巧得叫他在脑袋里头飘过先前同褚溪相见时的无数个“巧遇”
。
江淮正欲狠心下来说道就叫他晕过去好了。
可转念一想这是姚府门口,姚家在越清声名极好,若是褚溪在门口倒了半天没人应和,这是给姚家平白添了污名。
没有办法,江淮叹了口气,只好道:
“去看看吧。”
大门一声轻响,自里头打开来,开了门,果真瞧见褚溪单膝跪倒在门前,一手撑着地,面容楚楚,倒真像是要昏倒的模样了。
“唤心……”
声音开口,江淮随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伤势未愈,走不了太远。”
褚溪掀起他身侧的衣袖,那浅色的衣衫半边儿落在地上。
亭亭自地上起来了些,褚溪望着江淮,可怜兮兮地等他答话。
江淮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姚公子,我记得府上还有马车吧,褚公子身子不适,可否借马车送他回去?”
“哦哦,自然是可以的——”
然而,姚皴这一句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尾音方才着了个调,便听见前头扑通一声极响,褚溪又痛苦地倒了一寸。
“唤心,我好疼,好疼好疼,一点路也走不动了。”
“这,这——”
姚皴看得目瞪口呆,眼瞧着面前这位浅色衣衫微微敞开的美人公子缓缓向地上倒去,他瞧见自己身侧的江淮神色凝重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方才那决绝的模样终究从他面上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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