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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濯清确实是被缠住了,他原先推了军中那日的要务,早上早早的功夫便寻去了约定的地方,可行到中途,却来了封诏令说皇上召见。
萧梦已不会这样召见他,步濯清原先疑虑着,并不去听从上头所说的,可皇帝的贴身太监慧心公公后脚就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是不从,也不得不从。
急诏,刻不容缓。
用的是北域刺客的事情,这里头有个疑点,就是军中还未来得及将此事禀报,皇宫如何知晓?
可既然问了,步濯清便推脱不得,没有办法,他只得转身叮嘱手下之人,早点儿将此事告诉江丞相,叫他今日不必等了。
可等他回来,那名手下即慌慌张张地告诉他江丞相不见了。
步濯清的眉头皱起来,不出片刻的功夫,他便猜到了是哪儿出的问题。
江家。
只有江家的人,才会对江淮的行踪了如指掌,也才能制造这些精心的巧合来设计这事儿。
这其中虽然还有些无法知晓的问题,但一切仿若都昭然若揭起来。
伽敕听见了,提了枪就准备上门去要人,还是王袖一折扇子拦住他,摇摇头。
江家既然能把江淮藏起来,那就不是三言两句能放人的。
若是想寻到江淮,必要的便是摸清他现在的位置。
步濯清罕见地露出些忧心的神色来,方才堪堪起了身,帐子里头却倏忽间飞来一刀。
王袖挥扇挡过这一刀,抬头的功夫,却瞧见步濯清出去了,他一回头,发现那刀上嵌了字条。
江府偏房。
再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又看见步濯清的身影进来了。
进来的功夫,手下还提了一人。
这人行踪很快,但再快也快不过步将军,于是显而易见地,他被逮住了。
浅色的衣衫上墨色长发披散肩头,薄衫之下的凝脂优越得显而易见,腰间的铃铛因着大幅度晃动而不断响动,步濯清只手扼住了那人的后颈,那人跌跌撞撞地进来了。
步濯清松手,那人便捂着喉咙咳了几声:
“咳咳咳,轻些,轻些。”
伽敕不认得眼前这人,但王袖是个百事通,一瞧见他,便十分惊讶起来:
“我认得你,你是那伶人。”
褚溪抬眼,眸底露出些淡淡的笑意来:
“公子能认得在下,是在下的荣幸。”
“这儿是军中啊,你怎会——”
王袖说着说着便戛然而止,步濯清的目光望向那后头飞刀上的条子,转而惊声道:
“这是你飞进来的?”
褚溪看了一眼身侧的步濯清,自知瞒不过,只得从容答道:
“正是。”
“这是......”
“唤心便在这儿了。”
褚溪抢一步又答,楚楚的面庞上尽是焦虑不安。
王袖再次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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