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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简接过,随手丢在床头柜上,孟福安想去捡,但陈行简说:“睡觉。”
怕哥在生气,他没去捡,迅速爬到床上睁着两个肿成核桃大的眼睛看着他,直到陈行简坐下来他才闭上。
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孟福安挣扎起身,他难受,揉了揉眼睛看到自己床边没人,以为天亮了,他看向窗外还是黑着的。
孟福安下床穿鞋子,全身都是软踏踏的,穿鞋子都费劲,孟福安一偏头就看见陈行简睡在他刚开始为他准备的床上。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眼眶在一次红了,他真的惹哥生气了,孟福安将床头柜的爱心捡起,跑到那张床上去。
小心翼翼挤到哥的身后和被子里,他不敢离哥太近,中间留了一条缝,孟福安看着陈行简的侧脸,吸了吸鼻子,好难受。
心里也难受。
自从阿丽姐姐走后,哥就对他开始有点冷淡。
但哥在身边,他又迷迷糊糊睡上,一直睡到金何在来找他。
金何在见孩子迷迷糊糊说着话,他凑近去听没听清,他用手去摸孟福安的头,好像发烧了。
金何在沉着脸让人去请医生。
医生被人很快押了过来,他抖着手给孟福安检查体温,39.8高烧。
经过他不懈努力才让孟福安降下一度。
陈行简刚忙完就被人叫去金何在那边,他走过去,充满怒气的声音就响起:“小福生病了,你睡在他旁边是不知道嘛,要不是我去的早,他又要跟八岁那年一样。”
陈行简顿了顿,昨天晚上孟福安爬他床的时候他感受到孟福安身上有热度,但他太困了以为是刚从被窝出来,但他还是说:“抱歉金老板,我不知道,最近在忙那条线的事情,晚上回去很晚,早上又走得早。”
那条线是运输人的线,不知道怎么回事秦杰押送人的时候,不小心让人跑了一个,现在中国警方和缅甸警方对关卡卡的很严。
所以金何在让陈行简去查这件事。
金何在冷静下来,这件事是他让陈行简去干得,他也知道他每天起早贪黑的起来去办理这件事,他挥了挥手让陈行简赶紧回去,小福再闹呢。
陈行简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孟福安的声音。
“我不要吃!
我要哥回来。”
陈行简快步进去,孟福安半坐在床上,狗娃他们正束手无策哄着孟福安吃药。
狗娃他们看见陈行简回来了,连忙走到他旁边说:“小福非要你回来才吃药,不吃药他这烧就退不下去。”
孟福安也看见陈行简回来了,一声哥卡在嗓子里,委屈看着他,他怕自己叫哥,哥又要生气。
陈行简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再看了看床上要哭不哭的孟福安,他伸手接过药碗对他们说:“你们先去忙,这里我看着。”
狗娃和阿堂对哄小孩子不精通,虽然孟福安模样是个二十几岁的大人,但心智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听到这句话立马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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