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家接手公司先雷厉风行换掉管理层,保留完全正常运行的前提下又调整领导层级,把老程一手搭建起来的台子全拆了。”
“这是你我预料过的发展。”
徐绛说,他们都很清楚,把公司交出去那刻代表接受这种结果。
程淮书颔首:“确实,所以我托人找到被换掉的财务总监葛铠,拿到这份真实的报表。”
徐绛灵机一动:“受你委托去的人不会有两拨吧?”
来自亲人的调侃让这个冷脸大半个晚上的人露出零星的笑意,难得有点孩子气:“怎么猜出来的?”
笑容很少,藏不住的得意。
徐绛笑起来,隔着屏幕指着他的眉眼:“你啊,没被收购前我们想办法问过葛铠那么多次,他咬死说那是真实的数据,当时肯定没想过会被过河拆桥。
你找到的他过得不太好吧?”
何止不太好。
可以说是无比凄惨,大概为了躲要命的人有家不敢回,正儿八经的工作也不敢找。
明明卡里有那么多钱,愣是一毛不敢花,比他还像个家破人亡的流浪儿,穿得破破烂烂,本质也烂透了。
程淮书还记得受委托那人回复他时的神情,非常瞧不上的鄙夷。
面对两拨人的追截,葛铠还想临时坐地起价,苦日子过得太难,想要出国,光明正大的享受。
以此为条件让两家争夺,对方太清楚这份报表的重要性,否则不会藏起来。
换做两年前,程淮书还真给去办了,他做不出骗人的事,良心过不去。
现在不同,一笔账划出去,他不管过程,想要的结果自然有拿钱办事的人送到面前。
不到三天,这份迟到两年的报表回到了他手里。
梦想顺利出国的葛铠也许坐上了某架飞机,谁知道呢?
“盈大于亏,要是老程拿下德国的那笔订单,财务账面会更好看。”
徐绛轻叹:“你我的话语权自然没老程高,他死了,股东们肯定更看重财务报表。”
一份证明入不敷出的报表足以压垮股东们脆弱的心房,这加速冉氏的收购。
以结果论来看,冉氏集团必定是这些低劣手段里的主谋。
程淮书并不想替冉氏开脱,思来想去寻不到一个说服自己的动机。
要说冉氏想要老程的公司,完全可以等到他和冉鸿结婚。
因为老程说过,只要他俩领证,会让冉鸿占股,等以后公司就要靠冉鸿了,毕竟程淮书是个法医,对管理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
没必要冒着那么大风险还把老程杀了谋取一个早是囊中之物的东西。
逻辑说不通,这个假设不成立。
非要说有关系,公司落入他人手里是老程的死带来的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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