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稷眉头微蹙,脸上的笑意浅淡下来。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所有物。
再温柔的灵魂骨子里也隐藏着属于主人格的那份偏执。
张德善晦气的拍怕脸,信手将手中银票扔了过去。
当年玩不过这小王八蛋,现在他还玩不过?
输了一晚上,他眼睛都输红了,咬牙切齿道:“再来,咱家就不信……”
他掀起眼皮瞬间脸色一僵,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顾黎挑眉:“张德善,别耍赖啊,跪下来你这银子也是你顾爷爷的!”
“你要当谁爷爷?”
冷岑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温热的大手快狠准的捏住了顾黎命运的后颈,她得意洋洋的把表情霎时间一僵。
“臣不敢!”
顺着身后人胸膛滑下去,顾黎自然无比的抱住了二号的大腿:“陛下恕罪,臣不该一时把持不住参与张德善组织的这等糟污赌局,脏了陛下的眼睛!”
“但臣都是为了陛下的贺礼啊,还请陛下恕罪!”
张德善听着她的话,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憋死自己。
混账顾得礼!
明明是你小子非要和咱家赌的,现在又把锅推在咱家身上,咱家和你没完!
“陛下万安!”
张德善麻利的跪在地上请罪:“臣罪该万死!”
他憋屈的眼睛都在冒火。
二号瞧了一眼倒打一耙的小太监,伸出手拽着她的衣领将人拎回了卧房。
顾黎理了理衣领,有些不甘的嘟囔:“陛下您来早了,臣还没赌完呢。”
张德善那有一块顶好的羊脂白玉,她还没有赢到手呢!
二号眯起一双狭长黑眸:“宫中聚众赌博,顾得礼你该当何罪!”
顾黎不以为然的掏掏耳朵,这话她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臣罪该万死!”
打了个哈欠,顾黎随口敷衍。
二号轻笑:“我对你太好了?”
不然,这小混账怎么敢这么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