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看着男人酒红色柔顺的头发,声音和缓了:“或者,我当你的模特?”
男人侧过头,看着韦恩。
韦恩站起来,有条不紊地将衣服一件一件脱去,搭在椅背上,往后退几步,垂手站立。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无法缓和,掉过头,不理韦恩。
房子里悄然无声。
窗外,却有雨打窗户,一声急过一声。
男人又回过头,见韦恩仍站在那儿,笔直,就等待检阅的士兵。
脸上,分明是受伤的表情。
男人懒洋洋地爬起来,支好画架,又移动着落地灯,调整着光线,对准韦恩。
回到画架前,拿起画笔,眯着眼睛,心里计算着角度和距离,在画纸上用铅笔勾勒线条。
韦恩站得太直了。
男人想到了“思想者”
,“掷标枪的人”
,还有那些著名的雕塑。
应该让韦恩摆一个姿势,思考的姿势,奔跑的姿势,侧躺的姿势,或是蹲着的姿势。
可是男人开不了口。
韦恩笔直地站着,军姿,目光向前,正正地对着她。
两手微握拳,放在腿侧。
两腿并着,没有一丝缝隙。
胳膊上的肌肉鼓起,小腹的肌肉,棱角分明,大腿的肌肉,似乎有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
还有胯下的阳具,静静地卧着,有点儿像在草原上休憩的雄狮。
男人的脸微微地红了。
那具男人的裸体,看太多次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动人心魄。
米开朗基罗的模特,也是一个健壮而又漂亮的男子吧。
漂亮这个词,用在威武的韦恩身上,一点都不突兀。
男人飞快地在画纸上勾勒着线条,下意识地避开韦恩的男性特征。
最后画,男人想,反正我也没有受过训练。
先画什么,后画什么,没有关系。
视线却不自觉地瞄向韦恩的下体,脸更红了。
韦恩的雄狮苏醒了。
粗壮的性器,像是睡醒的雄狮,慢慢地伸着懒腰,站了起来,对准了对面的男人。
男人的脸,红得比餐桌上的玫瑰还要娇艳。
目光迷离,视线挪不开,手也停止了绘画。
迷惑的韦恩,顺着男人的视线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肉柱,气宇轩昂。
又抬头看看男人,男人好象被魔力定住了一样,眼睛直勾勾的,几乎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