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惯了,就忘记了克制。
“哎——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沉星河不耐烦地夺了林念之准备拿起来看的文件夹。
“你听我的,”
林念之努努嘴,“晚上打扮精致点,然后对她高冷点,能说一个字的不说两个字,能一句说完的,就不断两句。”
沉星河呆呆发问,“这……?能行?”
“听我的,准没错儿”
“你不会……跟沉之亦老玩这套吧?”
沉星河瞪大眼看她。
眼神躲闪,抢过文件夹,“咳咳…那个…我先去找个资料啊。”
飞速遁逃的背影化成眼角的一抹笑意。
宴厅里很热闹,像海面上漂浮的游轮。
细长的笛形杯里装满香槟酒,一列列排放着,如同复制完好的展品,等几个互不相识的宾客拿起,好让他们仿若老友般共饮一瓶酒。
她的视线原本放在一杯香槟上,但香槟被一个女人拿起。
她的视线便一同被端至胸前——食指和中指托着杯底,透过玻璃和液体是上下两块布料,腰间露出一截肌肤,偏上看是胸前的沟壑放大着、靠近着,净白的晚礼服摇荡着、晃动着。
她的眼珠跟着不安分起来,追逐着向上抬起的左手,跟着指肚一起摩挲下颌,像在磨她的心尖。
终于,手放下了,但她的眼睛却没放下。
轻轻张起的双唇含住了她的眼睛,呼吸变得难以进出。
突然,她站了起来。
所有眼睛都聚集在走过来的女人身上,像蚂蚁群围向掉落的吃食,直到她挽上另一个人的手,那群围上来的眼睛才渐渐散去。
“怎么?你今天是失宠了?”
陈砚青拍拍站起来的宋清梦,她看起来面色不大好看。
宋清梦目光一直追着沉星河与顾遇安,眼眸渐深,有些纳闷,这种场合,以往沉星河可都是先来找她的。
“你能不能管管顾遇安?”
管?如何管?管什么?陈砚青抿口酒,轻笑,“你怎么不管你家的?”
“我…”
攥紧手心,坐下,被咽的说不出话,她可不是个擅管女人的人,除了某些方面。
陈砚青瞩望着那抹绿色的裙摆停在甜品区,期望它的主人能回看一眼,边等待着边问,“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你看人家从进场到现在好像都没正眼看过你…”
“明明昨晚还挺好的啊……?”
饮完香槟,从侍者盘中顺了一杯红酒,颜色极深,仿若她此刻的心情,摸不着北。
昨日一夜春宵刚过,如今却态度冷淡,怕是换谁都不大理解。
宋清梦收回红酒中的目光,又飞向白色的礼服,放大瞳孔——裸露的后背,毫无遮挡,布满灯光。
直陷的脊沟被两条细带系成的蝴蝶结沿中截断,垂下的带子与脊沟重合,与后腰上的布料并不相连。
她走动,带着那根细带一起摆动,像个身躯妖娆的摆钟。
宋清梦的眼睛跟着细带的尾际一起掉进与肌肤不相贴合的裙子里,就像用手探进女人的后腰、臀部,内里的触感与风光令人春心荡漾。
她朝那边走过去。
那人在说话。
“怎么样?我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