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双目微睁,意识到他所觐见的皇帝正在将自己推向危险的边缘,不禁挣扎着后退了几分。
然而眼前这张令他刻骨铭心的脸,双眼中蕴满从未有过的火焰,飞扬跋扈地舔舐着他,叫他浑身几乎要燃烧起来,又如何舍得拒绝?
安永只觉得脑中一阵眩晕,心口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片闷疼。
这时粗糙的手指已滑入单薄的衣襟,揉捏着他胸前茱萸,练箭磨出的硬茧恶意摩擦得乳粒挺立起来,使清淡的浅褐色渐渐转为情动的殷红。
“嗯……”
安永情不自禁逸出一声呻吟,身子微微发颤。
折磨乳粒的那只手没有停止,另一只手却摩挲过肋骨上滑腻的皮肤,缓缓下滑,扫过结实的小腹,食指故意钻进他敏感的肚脐打圈。
安永一个激灵,弓起身子想要坐起,却立刻被人牢牢按住。
“急什么?”
那人嘴里嘲讽着,感受到安永腹肌紧张的收缩,这才停下促狭的捉弄。
安永浑身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酥麻从小腹一路热辣辣往下,刺激得玉径生露,却被人一把攥住,疼得他浑身一缩。
“嗯……”
他呻吟着,恍惚望着身上熟悉的人,口中却什么也说不出。
“别只顾着舒服,先看清楚我是谁。”
沈洛的眉沈洛的眼沈洛的鼻息还有唇舌这时一齐告诉他,“我是你的天子,尉迟、奕洛瑰。”
第五章恶意
尉迟奕洛瑰这一句话,瞬间粉碎了安永所有的臆想,他不由定睛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为自己一时的意乱情迷感到羞愧。
无法开口说道歉,安永只能向奕洛瑰投去一个满怀歉意的眼神,然后别过身,伸手摸索落在榻上的衣衫。
他的反应让一直自觉处在上风的奕洛瑰觉得啼笑皆非:“崔永安,你这样的反应,倒叫我觉得无趣了。”
说罢奕洛瑰从榻旁几案上取了一碗什么东西,使力按倒安永,将那碗里湿漉漉的东西倒了许多在他小腹上。
永安被凉得一激灵,赶紧留神看去,第一眼以为那些细小的卷叶是茶叶,待奕洛瑰的手指将那些嫩叶在他小腹上抹开,他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千里莼羹,但未下盐豉——永安公子意下如何?”
奕洛瑰不咸不淡的口吻里饱含嘲弄,趁安永分神之际,湿滑的手指一路而下,攻入他禁闭的城池。
永安倒吸一口凉气,随着他探入的手指,浑身颤得越发厉害。
珍贵的莼羹由着恶人糟蹋,却也不负使命,嫩叶上滑腻的琼脂助纣为虐,追随主人肆意开拓,让无辜的人进退不得,在昏聩中丢盔弃甲。
安永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疯狂,这与他前一世的经验完全不同——这种感觉远离了温馨的缠绵和来自心灵深处的悸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似药性发作般的渴求和无可发泄的罪恶感。
而此刻的他竟难以自拔地沉溺在这股矛盾中,心惊胆颤、溃不成军。
当被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强势进入的一刹那,安永觉得自己的灵魂简直要再次从现在的身体里抽离,并非出于翻云覆雨的销魂,而是这副身体真的在排斥自己的所作所为。
心口揪起一阵阵绞痛,胃里涨满了恶心欲呕的感觉,安永只能原地不动,尽力放松全身的肌肉、骨骼乃至意识。
他被强纳入对方的节奏里,被迫接受花样百出的捉弄,这一场暴虐的性事并不好消受,然而男性不争气的本能,又让情潮来得无比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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