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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的人也始终同自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这是又做梦了?”
安德洛墨达使劲掐了掐大腿,可睁开眼睛她还是待在原地。
“呜呜呜……”
小心翼翼的哭泣声,像只受了伤躲在角落的小动物,生怕被人发现。
绵密的刺痛从心脏的位置开始蔓延,明明自己看不见对方的脸,也分辨不出那声音,她就是感受到了一种无边的痛楚。
和自己在打斗中受过的伤痛完全不同,这种痛就像是一朵本应盛开的花朵突然被残忍地暴雨打落在地,脱离了曾经为它源源不断提供养分的枝干。
更为不幸的是,花朵无法在泥地中扎根生存,只能一点点流失所剩不多的生命力。
就像是没了家的孩子。
“谁在那?你还好吗?”
“呜呜呜……”
哭声仍在继续,对方没有应答。
“我是安德洛墨达,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或许能够帮你。”
她实在不忍心,又大声问道。
“我是……帮……结束……”
哭声减弱,可是对方的回答也是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什么?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安德洛墨达急切地又往前跑去,但腰间却被绑上了一道金色的绳子,看不见的力量一扯,她就不可控制地向后飞去,离那人越来越远。
……
“安德洛墨达,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刻甫斯焦急地问道。
“没什么,”
安德洛墨达摇摇头,恳切地说道,“父亲,直觉告诉我现在还不是停下来的时候。
如果我就这样待在您和母亲的身边,那么很有可能会……”
她压下心头的不适。
“会什么?这里是可你的家!”
刻甫斯停下脚步,声音还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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