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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因为喜欢才会在意,因为在意才会……吃醋,不是这样吗?呵呵,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自以为是。
“不是这样,”
项坤从来不知道心慌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心脏突突跳,发紧,喉咙堵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是我以前对不起你,你因为我的一两句话耗费了那么多年,我只是……只是现在想补偿你,不想干涉你,我只是……”
“我知道了,”
阿凛笑了笑,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追究似的点点头,语气还是和几年前一样,平淡无波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我知道。”
我知道,你是要补偿我,我终于知道了,你根本就不爱我,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爱过我。
项坤觉得不对,有种隐约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不对,阿凛像是一下子回到了七年前,乖乖的,什么话都不多说,笑着点头同意自己所有的决定,明明那么乖顺,却像是隔了一层东西,看不见,却实实在在存在着。
可这些年,他慢慢又觉得这个东西在变薄变淡,那个人笑容还是那样,可那里像是慢慢有了光,有了能让人期待的东西。
可现在,又消失了。
“阿凛,你听我说……”
项坤忙走上前,用力把微笑的男人紧紧抱在怀里,“是我以前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这些年我一直……”
“你一直都在努力补偿我,是么?”
莫凛笑着,却终于不再靠在那人肩上,只直挺挺站着,“嗯,我都知道,项大哥,我只问你个问题。”
“……你说。”
“你心里,是不是一辈子都容不下别人?”
阿凛抬头,一字字问得缓慢,“你一辈子,都只爱黎黎姐一个人,是不是?”
男人的身体猛然间僵硬了,一贯漆黑的眼睛此刻瞬间暗沉下来,比平日看着更可怖了些,莫凛没有避开,盯着项坤冰冷的眸光看了半晌,终于默默推开他,男人没再用力,轻松就推开了,莫凛觉得心脏那处又泛起疼来,只是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是谁说,活着,就还有机会,真是笑话。
活着的人,才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个。
一辈子,都争不过已经消散了的灵魂。
“我回房了,刚才的话,对不起。”
一步步慢慢往楼上走,身后的人再没跟上来。
莫凛走了几步,苦笑着,终于没再回头。
*****
去往实验室的路上一片死寂,几个下人像是感觉到了不对,都不太敢上来搭话,阿凛也没心思看别人,只觉得脚步沉重,每一步迈出去都像是灌了铅。
自己拥有的不多,却一个一个,都让他绝望。
小北……
喃喃着,他忽然想看看莫北,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能让自己完全安心的人。
脚步不自觉加快了一些,阿凛匆忙走到地下室,实验室的门虚掩着,没锁,他走上前推开,难得心情稍微放松一些。
可实验室里没有莫北。
他愣了愣,看着案台前趴着的少年,一时语塞。
“哎?”
少年听到响动转过来,挠了挠头,“莫凛哥,你怎么来啦?”
少年蹦起身,吧嗒吧嗒走过来几步,“你来得正好,你知不知道小师父去哪儿啦?”
阿凛心里失望,面上却还是维持平静,“不知道,你没见到他?”
“没呢,今天一天没见他人影了……”
颜立可郁闷地鼓着腮帮子,“他好像有个方子写错了,我还寻思问问他,跟他讨论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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