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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秋没了声音。
过了会,他才侧来一眼:“你也没回答我不是吗?”
吴虞说:“我回答你了。”
季时秋问:“什么时候?”
其实他知道是什么时候,可他就是想听她真正讲出来,仅是对着他。
吴虞说:“在船上,你耳聋?”
季时秋抿抿唇:“想知道我妈名字,就拿你身上的东西来换。”
吴虞随意把玩着火机开关,让火焰忽现忽隐:“我身上有哪你没摸过看过?你还要什么?”
季时秋如鲠在喉。
安静了会,他问:“你家在赣省哪?”
吴虞笑了一下:“怎么,你要赖上我啊。”
季时秋静静地看着她。
吴虞摆出拿他没辙的烦心样:“虔州。”
季时秋浓睫微垂,似在联想,又像默记,再抬眼,他说:“季明月。”
吴虞顿一顿,伪作讶然:“你跟你妈姓?”
季时秋无一秒迟滞:“嗯。”
空气静谧两秒,吴虞微微颔首,把打火机啪嗒丢回桌上。
林姐唤他们下楼吃午餐,她多烧了两道荤菜犒劳帮她忙活的季时秋,一道糖醋带鱼,一道油焖大虾。
入座后,吴虞惯常嘴欠:“年夜饭?”
林姐习以为常:“谢谢夸奖啊。”
吴虞气定神闲地码着筷子:“不客气。”
桌上仅三人,季时秋就坐到了她对面,他吃饭时严格执行寝不言食不语,席间基本没搭腔。
那只一到饭点必现身的大黄狗又风雨无阻地拜访,在桌肚里垂涎讨要食物。
它馋得要死,耷拉条大舌头,尾巴摇成螺旋桨,穿裙子的吴虞常被口水或糙毛波及,就没好气地用小腿格他。
但她没使什么力。
狗大多贱格,你越推阻它越跟你闹腾亲近。
用脚在桌下与大黄智斗五十回合后,她痛苦面具,刚想说“有没有人管管这条狗”
,那狗却忽然扭头去了别处。
吴虞心奇,要往桌下探一眼,就听身旁林姐惊呼:“你要把狗当太子爷服侍啊。”
语气如大开眼界。
吴虞扬眸,发现季时秋正用筷子给自己碗里的鱼块剔骨。
仔细处理完毕,他才将鱼肉丢喂给大黄,又猛搓两下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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