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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被吴虞误解,但也不想博取她的怜悯与留念。
进了卧房,季时秋立即关上门。
他回过身,架住吴虞肩膀,迫使她冷静。
“我……”
刚要开口,女人已经吻上来。
她几乎是扑过来的,季时秋反应不及,后倚到门板上。
她的舌尖探进来,季时秋沉迷地吮了几下,与她的唇她的眼隔开间隙,试图出声。
吴虞再次堵住,不让他说话,也告诉他回答。
她勾缠着他脖子,像要吊在他身上。
季时秋的眼瞳浓郁起来。
他勒住吴虞后腰,将她托住,猛烈地吻她,从唇角吻到下颌,又埋入她颈侧,乱七八糟地扫荡。
他们开始脱彼此的衣服,唇齿磕碰,房内的喘息声变大,晦暗而迷乱,布料窸窣摩擦。
也许是真正坦诚,又或许时日无几,两人的情绪都带着登顶的激昂和触底的疯狂。
吴虞很少会这样,没有谐谑,没有勾惹,一次次一遍遍,只入迷地叫喊一个人的名字,即使它本身虚假。
等到房内静谧下来,窗外月已上行。
它已经变幻形态,呈椭圆,似一粒孤单生长的金煌芒。
季时秋安静地抱着吴虞,眯眼的样子像在打盹。
吴虞凝视了他一会,捏捏他鼻头,借此打开他眼帘。
她叫他:“小秋。”
季时秋嗯了声。
她声音古怪了点,有了罕见的小女孩的尖娇,变得像个真正的热恋期女友:“小~秋~”
季时秋笑了,哎一声。
他抚摸她的耳廓:“你不想问我什么?”
吴虞说:“我知道。”
季时秋唇角仍勾着:“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
吴虞往他怀里偎了偎,找到更舒服的姿势,又抬眼盯住他:“你。”
之前为什么会觉得她的眼睛只是冰冷的镜头?
这一刻的季时秋诘问自己。
初中时在班里,许多女生热衷聚在一起,讨论材质不知真假的晶石手串,并坚信它们各自拥有不同功效的能量磁场。
那会儿的季时秋不作声,并自以为是地认定和坐实同龄异性的迷信。
但现在,他信了。
吴虞的双眼是最温厚的黑曜石,映照他,容纳他,也净化他。
多日的跌宕得到平息。
他贪得无厌,想听她实实在在说出来:“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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