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泽先反应过来，关了水问：“烫到没，我看看。”
庄煜华一把抓住他要撩上衣的手：“没、没事，没你那么娇贵。”
泽不打算放过他，对他扬扬下巴：“撩起来我看。”
庄煜华咬着下唇，不情不愿撩起衣服下摆，扭着头，一副逼良为娼的样子，看着格外别扭。
泽伸手在腹肌上摸了把，又戳了戳。
庄煜华又抓住他的手腕，眉间升起愠怒之色：“够了。”
“好吧。”
泽失落地撤手，他可不想第一天就闹掰。
他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小华，冷。”
庄煜华调低水温，先在他胳膊上试了才放入浴缸，好奇问道：“你们鲛人不是不穿衣服嘛，还会冷？”
泽苦笑一声，如实回答：“心冷。”
庄煜华没再说话，他只管一周把731当少爷伺候，之后尽快把鱼尾交出去，剩下的不归他管。
室内升起湿热的雾气，泽靠在浴池里，庄煜华被迫给他洗头发，洗发水沐浴露护发素齐上阵，粗暴生硬，搓一下掉一把。
泽愣是忍下来，转移着话题：“你家人还好吗？”
“家人？”
庄煜华顿了一下，“和你没关系吧。”
“嗯？我是你男朋友。”
泽惊得要起身，头发被扯一下，痛得又跌回去，捂着头皮哈气。
庄煜华也不管，继续手搓头发，看见一团打结的直接薅掉。
泽疼得一个劲倒吸凉气，干笑着忍住：“这么漂亮的头发你也舍得下手。”
庄煜华故意扯了把他的头发回应，冷漠道：“无用之物，需要我帮你剪了吗？”
泽气笑了：“……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你说句谢谢？”
这样的小华又蠢又无趣，很想甩他一尾巴。
他胳膊划拉水，扬了他一身。
庄煜华一言不发，手上沾着泡沫走出去，泽瞬间紧张，生怕他跑了。
不多时他又回来了，手里握着一把剪刀！
“放下！”
泽护着自己的长发，怒指着他，“别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