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几乎想哭。
我生得无趣,死也无
妨,可是他给我打电话,我忽然觉得哪怕是死神向我举起了屠刀我都可以再喊一句停一停。
我克制的接通,肺部被挤压得让我每吐出的
一个字都显得艰难。
我忘记了我对他说了什么,我本想我这样也算死而无憾了,可他偏偏最后
跟我说那以后保持联系。
我就是毒瘾发作的患者,白慈的这句话就是一管推进我静脉里的针剂。
我挂断了电话,初晓倩问我,那是谁?
我说是我前任,叫白慈。
她问我,你的阿慈,他帅吗?
我说他很帅,还很酷。
她说,那么我们聊聊喜欢的人吧,想一点没那
么痛的事情就好了。
我不太想说,我再喜欢白慈那也是过去式了,
我现在只有性伴侣,可那并不是什么喜欢的人
。
我说我胸口压得慌,说不了太多,最后就成了
她说我听。
大概是我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脑回路,但我
总觉得她和阿慈可以聊得来,都是一肚子的奇
谈怪论,作起来都活像个祖宗,不是我等凡人
可以妄自揣度的。
她说她成年不久,家里过年的时候就有七大姑八大姨惦记着帮她相亲,说要找个男人照顺她。
她们打量我活像打量一块上秤的猪五花
,还咸吃萝卜淡操心,怕我身体太差生不了孩子在婆家受欺负。
现在的女孩听到这话应该都是叛逆的,被激的也要坚持不结婚不要孩子大笔赚钱找到人生意义,但她的叛逆完全不同,她想的就是:我一
定要生个孩子你们看看!
我就是吃不胖,我要是再胖十斤有个胸,就亲
自上阵去骗孕了,找个帅老外,将来就生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