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看到系统中红红黄黄一片,秒懂。
看来岳归洋说的不错,他的处境的确与外界所看到的风光完全不同。
而以他的性格,也一定不会反抗或者发泄,只是任劳任怨地默默干下去。
可即使面临着难以承受的工作压力,他仍旧请了两天半假陪她渡过难关。
黎糯暗暗发誓,他所给予的,她同样要做到。
离开外三后,她去了教办,销假的同时重新开始轮转生活。
由于她这个月原来的实习安排是半个月风湿,半个月内分泌,踩着中旬的尾巴,第二天正好去内分泌交班。
方踏出医院大门,终于收到了岳芪洋的回信。
“刚下台,休息室,想睡觉。
”
答非所问的一句话。
黎糯一阵心酸,顿时停下脚步,转身向外科大楼跑去。
“原地等待不许动!
”她说。
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担忧充斥着她的全身,促使她几乎跑出了个最好成绩。
看管更衣室的老大爷瞠目结舌的眼神注视下,她飞快地拽下胸牌,飞快地夺过衣服,飞快地冲进更衣室。
情急之下忘了换鞋,以至于老大爷一路追她后头,差点跟进女更衣室,引起众注目。
已过下班时间,但更衣室内仍横七竖八挂着一件件私服,从浴室中传出热闹的说笑声。
她一直觉得,手术室包括更衣室、休息室才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不分白昼黑夜的地方,永远都亮着灯,永远都有工作。
实习医生的衣柜就通往休息室大门的一侧,一伸手的距离。
黎糯门后深吸三口气,然后打开门欲用一种优雅的姿态出现休息室里。
不想没注意到脚下有个微小的台阶,一个趔趄,以一种狼狈的姿态摔进休息室。
她站稳,忙探头往主任教授休息室里张望,没。
又环顾一般休息室,只有三名医生霸着三条沙发蒙头大睡,看身形都不是他。
最后她抬头看向正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背对她而立,站写有手术安排的白板前。
听到她的脚步声,岳芪洋回头。
黎糯一愣,问他:“怎么不去坐着休息会儿?站着干嘛?”
“原地等待不许动。
说的。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