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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发情的吴,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忍,咬牙拼了命的忍。
渴望被填满的欲望,在身上烧成了痛苦,他张嘴紧咬住被单,逼自己咽下那些满溢的情绪。
在这无尽的痛楚与与欲海中,吴目光飘向桌边写有「Betajobintheworkd」的马克杯。
这杯子是他父亲生前最爱的一个杯子,那高瘦斯文的男人总说:「每个人到这世界来,都有该做的事。
」
如今看来实在是错得离谱。
因为如果照这样说,那双亲岂不是为了被残酷的杀死,而来到这世界的吗?
在吴举起颤抖的手,准备挥向马克杯时,那个小他三岁的β男孩,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房中,伸出骨瘦如柴的手,将皱巴巴的面包递了出来。
吴记得这个孩子,乖顺机灵但不多话,很多育幼院里的孩子都被磨成了与之差不多的模样。
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男孩的眼睛,那对金色双眼底下藏着一头蛰伏的野兽。
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痛苦的人生,竟然在这双金眸注视下亮了起来。
「我的耐心有限,你现在不说,之后我也会问出来的。
」
在话语落下的一瞬,渡鸦一掌将吴按在冰冷的铁桌上,极具压迫感的α信息素袭来,当中缠绕着不容忽视的高涨欲火。
被压制的吴,细软的黑发黏在了额前,挡去了大半张清冷好看的脸,但却挡不去漆黑双目中的恶意与语调中的嘲讽。
「α装得再像人类,本质上不过也是条发情的狗罢了。
」
「如果我真的是条发情的狗......」俯视他的人,冰冷的语调配上布满血丝的双眼,简直象是要将他生吞活剥般慑人。
「你不怕,我在这里上了你吗?」
在渡鸦那对黑眸中,吴看见了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破碎。
人终究是野兽,野兽也终究是人。
「自便吧。
」吴闭上眼睛。
「没见到蓝胡子先生以前,我不会说的。
」
十四、爹地来了
吴痛恨这个切割成三等份的世界,更恨身为第四等分的自己。
这个世界唯一让他喜欢的,只有那头张狂恣意的野兽。
流浪在外的这几年,法兰克斯塔的乖张,就像为了将先前在育幼院乖得过分的日子给讨回来。
不顾后果地做任何想做的事,而吴则负责确保两人们不会被抓到。
看着法兰克斯塔到处放火惹事,让吴觉得某部分的自己也以某种扭曲的方式,得到了对这个世界的复仇。
「你觉得我们会死吗?」
在某次饿了四天没东西吃的时候,吴躺在法兰克斯塔身边淡淡的问。
饿得几乎无法动弹的他们,瘫在河堤畔看着天上的星星。
「不会吧。
」
法兰克斯塔将指间夹着菸屁股举起,就满天的星光端详了一下,然后把菸丢进嘴里嚼了起来。
「为什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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