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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忽然被要求离开了,当时我的解释含糊不清,就是因为缺了“噩梦”
这一小块碎片。
没有船来接我,我自己划皮艇离开,两条海豚绑在船头,它们能帮我节省一些力气,但整个航程主要还是靠我的手臂。
你送我到码头去,问我是不是很快会回来。
*是的*,我回答。
想想看,图法,你时常嘲笑叙事诗缺少新意,结局容易预测。
轮到我们自己,其实也并没有多少“新意”
。
在任何一篇叙事诗里,要是出现了类似的对白,人们就差不多确定主角不会得到他们希冀的东西了。
第11章第38-40页
这其实是我第二次造访我目前寄居的这个小岩岛,这个属于古籍的小型庇护所。
第一次来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茫茫大海里存在着这样的地方。
“你本来就不应该知道的。”
蓝藻说。
她当然有一个属于祭师的名字,但我还是更习惯叫她蓝藻,就像她和她的妹妹仍然称呼我“梭子鱼”
一样。
“只有各个岛的神职人员和学者知道方位,而且那里是一个中立地带。”
“什么地带?”
她用的是一个不太常见的北方方言词汇。
中立。
她用伊坎岛方言说了一遍,然后,像是怕我听不懂自己的母语似的,又用大岛的语言重复了一遍。
小岛上最老的那个地下室是在“雪狼”
国王当权期间偷偷修建的,北方诸岛的术士得到宫廷牧师的协助,把书籍藏在装鱼的木箱里运出来,免得遭到毁坏。
战争结束之后,他们不仅没有把书籍送回去,反而搬来了更多。
消息粘附在谨慎压低的声音里,在小纸条上,在紧闭的门后面,缓慢地传遍了各种神庙、缮写室、礼拜堂、巫医帐篷和藏书室。
一个地下室扩展成两个,三个,六个,加建了露出地面的石砌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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