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细腰暴露在灯光下,感受到了空调带来的凉意。
白昙有些愣,正想说“不用了”
,陈镇却突然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某处完全贴合着他的TB曲线,靠近他耳后问:“或者你把裤子脱了,我签在你屁股上?”
白昙震惊地转过身,摆脱了陈镇的桎梏。
在网上见过无数次的那张脸突然变得令人作呕,但良好的教养,以及习惯了温和地解决问题,白昙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镇,没能说出任何难听的话。
兴许是误以为白昙接受度还行,陈镇用勾人的语气说:“你知道我的房号,待会儿来找我,我唱歌给你听。”
“房号”
二字提醒了白昙这里是他的工作场合,他深吸了一口气,用仅剩的耐性说道:“不用了,陈先生。”
但远离陈镇的卡座后,白昙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的内心经历了不愿相信、这就是事实,最后终于确定他喜欢的乐队——主唱行为自然上升到乐队——是个垃圾,他曾经的喜欢都喂了狗。
更让人难受的是,他刚还在陈镇面前侃侃而谈,什么“学业中的慰藉”
,现在想来都觉得傻X。
就算被陌生人恶心都比这强。
至少好感度可以直接从零降到负一百,讨厌起来顺滑无阻。
而对于自己原本就有好感的个体,好感度从正一百降到负一百,这之中的心路历程无比崎岖,首先要接受的就是自己的错付。
所以这就是塌房的感觉。
白昙恶心得一秒都不想在酒吧多待,纯粹是职业操守让他还坚守在岗位上。
而不知是不是他脸色太过难看,向来关注的全场秦涵来到了他身边,问:“你不去找乐队签名吗?”
偏头看了下白昙的后背,秦涵又说:“签完了?”
“没。”
白昙摇了摇头,情绪不佳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我马克笔都没要了。”
“这样。”
秦涵环抱起双手,一手摸着下巴说,“摇滚圈是挺乱,好人不多。”
白昙不认为这是圈子的问题,被骚扰就是被骚扰了,难道某些女生去酒吧被骚扰,还要理解酒吧就是这么乱吗?这明明是个人行为的问题。
“秦总。”
白昙看向秦涵,希望自己全能的上司能拿个主意,“我们这里有监控,他这样性骚扰我,我是不是可以报警?”
“没必要的,小白。”
秦涵语气温和,却像一盆冷水浇在白昙头上,“你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喝多了,何必跟醉鬼计较呢?而且,”
顿了顿,秦涵又说,“他是我们酒店的客人,从事服务行业,本来就比其他行业需要更高的忍耐度,如果我们任何事情都要分个对错、斤斤计较,酒店是没法开下去的。”
白昙抿了抿嘴唇,有些难受地说:“知道了,秦总。”
“你今天先回去吧。”
秦涵安抚似的揉了揉白昙的脑袋,“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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