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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沈覃舟垂眼,将下颌枕在他胸膛上,“你若不愿,自有人愿意,只怕那时,你又不肯了。”
他起了坏心故意将人镶在怀中,半开玩笑道:“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同我抢。”
她也忍不住,趴在他身上咯咯笑。
谢徽止眯眼,见她黑睫忽闪,脸颊微红浮着层细绒暖光:“庭中有梨,桂二树,哪日时宜你与我春做梨花春,秋酿桂花醑藏于树下待来年花开之日再启共饮。”
沈覃舟听不得这话,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你又怎知明年今日我还未除旧更新。”
而谢徽止更是听不得她这话,闻言顿了顿,啮着她的耳珠轻笑:“殿下只能是我的笼中雀鸟。”
沈覃舟将那壶残酒,斟了一杯咽下小口,剩余含在嘴里回首去吻他,唇舌之间都是酒液,她哺喂给他的,他尽数咽下。
酒液溢出沾湿两人,谢徽止喝了酒双眼亮如星辰,正是情热也是兴起,将吻衔过去,舌尖追逐银丝勾缠,眼波荡漾春情泛滥,鼻尖摩挲,带着酥酥麻麻的颤意,轻笑道:“......这酒好甜,殿下可怜可怜再舍我些。”
沈覃舟扭头躲过他的吻,不轻不重踹他,笑骂一声:“滚。”
青天白日,不宜宣淫,谢徽止自去了书房,沈覃舟也回了闻渊阁,红袖上前伺候:“今日送来的酒,你家郎君和我喝了都很满意,你看着明日让人赏点银子下去,以示嘉奖。”
红袖思付片刻略点了点头:“婢子替下面人谢女郎赏。”
三国
日头晒屋,内室门窗俱开,虽未立夏,闻渊阁的婢女已遵照郎君吩咐早早在檐沿窗下熏起驱虫艾草,一时满室苦香绵延。
“在看什么书?”
谢徽止才归府推门便见一素衣女子正躺在他惯用的墨竹椅上借着日光凝神看本淡黄书册。
沈覃舟不置一词直到将当下这页看完,眼尾才瞥到一点石绿袍角,而后垂眸翻过一页合上,指与他看。
“《三国》?”
他撩袍在她身旁坐下,看清封面才微挑眉,神情透着些意外,“这么多书,怎么倒想起看它了?”
沈覃舟漫不经心将书搁在一旁案上:“不过闲时无聊权做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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