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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程家,则是因为付家同程家素来没什么私交,他与程家几位少爷也都不算熟络,而且当时已经决定要去苍南山,贸然去程家打扰,只会叫人觉得奇怪。
他私心想在苏家多看几眼那位可爱动人的表小姐,但其实统共他也没见过多少回。
去了苍南山之后,每年便只有年节的时候才能回家,回家了也不忘有空就往苏家跑。
冬日的程五姑娘总是很怕冷,衣裳裹得很厚,外头还要罩毛茸茸的披风或大氅,脸蛋埋在各色各样的绒毛之中,越发精致。
她与苏衔青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玩伴,这他从来都知道,他私心里也无数次希望自己就是苏衔青,那样他也可以跟这玉雪可爱的小姑娘从小玩到大,做一对真正的青梅竹马。
“所以,英国公世子其实很早很早以前就看上本姑娘了?”
程昭昭听完了付清台的话,满眼含笑窝进他的怀里,“而且你还吃过衔青的醋,是不是?那你怎的不生嘴?你但凡与我多说句话,梦中我也不至于那般误会你。”
她说着,又开始惆怅起噩梦中的无奈结局。
她到至今还以为那只是一场梦,不知在付清台那里,那是他真真切切经历过的前世。
如今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新生,于他看来才更像一场梦。
所以他抱紧程昭昭,实在没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昭昭。”
他情深意重道,“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不说话了,日后我做了什么,想了什么,定都让你知道。”
“好啊。”
程昭昭窝在他怀中嬉闹。
冬日雅间里升了炉炭暖和,她却觉得,再暖和也比不过付清台的怀抱暖和。
她时不时凑上去亲亲他的鼻子,亲亲他的下巴,叫他认真为自己选了一套去往英国公府赴宴的衣裙,最后同苏衔青快快乐乐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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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夫人罗芷兰这几日心神颇不宁静,马上就要请程家全家来家中赴宴了,说的理由却是要向他们赔罪,她咽不下这口气。
明明他们家是国公府,程家只是侯府,但两家在议亲的时候,她却总是被苏苒之压着一头。
就凭程家是皇帝的母家,就凭程家人脉广大,就凭程家要嫁的是唯一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