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戴齐只被一个人摸过。
不用说,那个人当然就是崔仁明。
他把戴齐保护得很好,非常好,大多数的时间他都是搂著戴齐站在吧台边的。
吧台挡住了戴齐的左侧,後面和右侧,被崔仁明看得死死的。
如果有人胆敢从前面接近戴齐的话,崔仁明的眼光会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
如果这个晚上有谁会发飙的话,唯崔仁明莫属。
所以他交上了五千的罚款──这还是废柴放水的缘故。
如果真的按标准来算的话,崔仁明虽然不至於破产,破财的程度,足以让他被他太爷爷打成个猪头。
戴齐拿著那些钱手有些发抖,很紧张地问范林,这个算不算违规?范林也不知道,打电话问项目组的负责人,那些人也有些头大。
钱是给范林这个组的,如果上交,出钱的人怕有意见。
有意见也没有什麽,就怕项目的开展受到影响。
接受捐赠似乎必须具有某种资格,这资格很明显范林的组没有……最後只能说先放在他们这里,以後再慢慢想办法处理吧。
范林挠头,这事还是交给戴齐处理吧。
很不厚道。
范林知道这个很不厚道,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办。
崔仁明送给戴齐的人情,不收可以,什麽後果不知道。
都说崔仁明是人渣,他真要干出什麽人渣的事儿,对戴齐而言反而更不好。
上头没有给出明确的指示,戴齐就只有自己做主。
他倒是心地坦荡荡,就把惴惴的不安压了下去,特别准备了一个本子和折子,把钱存好,把交钱的人和数一个个地记录下来,压著废材签了字,又让九娘做了见证。
那两个人是不怎麽情愿的,却不得不照做。
崔仁明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著他们呢。
快弄玩的时候程康进来了,拿出了一千,说他偷偷地摸了九娘,这是他交的罚款。
九娘吃惊地抬头看了看他,程康不自然地别过了头。
戴齐却欢快地笑了,把钱接了过来,在基金本子上慎重地写下了程康的名字。
崔仁明栾心噗通了一下,不晓得是早搏,还是被戴齐的笑给煞住了。
那个男孩子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比方说在party上,他安心地被崔仁明圈著,安静地看著gay们吵吵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