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池秽一眼,在确认对方的意图之后,转身走上了木质台阶。
众目睽睽之下,柏寂野抬脚,稍稍一踹,木门开了。
老头气得扬起了眉,差点当场昏厥。
门后的光景模糊不清,只有迎面而来的灰尘糊了柏寂野满脸。
他伸手,拉了拉悬在半空中的细绳,“咔嚓”
一声,老旧的白炽灯摇摇晃晃地亮了起来。
屋子里静得出奇,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着一股腐烂发霉的臭味。
和他们第一天来到这个镇上闻到的味道如出一辙。
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众人跟在柏寂野后面进了屋,使得本就狭小低矮的破房子又挤又闷。
外面是客厅,家具几乎没几个,就连桌子都泛着霉味。
像是渗透进骨血里的腐朽污泥。
柏寂野忽然弯下腰,在木质的地面上捻起一小撮不明物体。
再次站直身子,他转过身,所有人都看清了他手上的东西。
——一撮黑灰色的动物毛发。
老头是第一个变了脸色的人。
然后是金兔。
再是老一辈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