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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鬼鬼祟祟藏了东西回来,说不准就是那害人的黑寡妇!”
沈阑涨红了脸疾斥说道。
沈清凝着她,像是不置信,“亏得底下碎嘴二姐姐跟姐姐不对付使阴招时我还帮二姐姐说话,孰料竟背后捅一刀,二姐姐良心可过得去!”
“你——!”
沈阑被沈清一张利嘴说得憋不出话来,张牙舞爪得更显了狰狞。
相反沈清相处淡然,浑当被泼了一盆污水,犹作委屈。
眼见俩孙女就着这问题要闹起来,沈老夫人揉了揉额头,不是不晓得沈阑是个什么德行的,偏巧前面又让娇娘整治过,心存怨恨做出糊涂事也不无可能,“事情没个定论你们就在这儿争,要真有一个那定是不轻饶的!
若不是,岂不伤了姐妹和气?”
沈阑本来就是打了邀功的主意来的,沈如意被沈清毒成了傻子自是大快人心,可眼看着这锅要让自己背,她怎还能学赵姨娘沉住气,还不若先下手为强。
可跟沈清一番对峙,反而自己陷入了被动,更是气急道,“祖母明鉴,我只是觉得妹妹那行径可疑,妹妹却说道谋害嫡姐的事情上去分明是做贼心虚!”
沈清哪由得她这般没有证据的污蔑,拉着老夫人要凭做主,“照二姐姐这样嘴皮子碰碰就定了罪的,岂不都是冤假错案了。
祖母,我忧心姐姐的情况本来就难受,还要受二姐姐这般指责,当真是应了姐姐说的柿子专挑软的捏,二姐姐看我好欺负么?”
而此时闻讯赶来的赵姨娘和杜姨娘刚好迈入屋子里,杜姨娘一看女儿含着眼泪当即上前护住了,“我就说今个乌鸦怎么停了屋檐上叫唤不停,合着是要倒霉,三娘莫哭,老夫人还在呢,哪个敢欺负你?!”
赵姨娘皱了皱眉头,却也是站了沈阑身边,“什么事儿值当姐妹如此,各人退一步哪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跟在二人身后进来的还有个事不关己偏要往前凑的吴姨娘,左边看看,右边瞧瞧,再看坐在正中神色阴沉的老夫人,“嗬,瞧着可不是什么退一步的事情啊,弄得急赤白脸的,老夫人您先喝茶消消气儿。”
沈阑见着赵姨娘方停了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竟被沈清牵着走,险些说出失言的话来。
“是啊,老夫人正是烦心的时候,你们也该顾及些,有什么争端私下了了就是,还来叨扰老夫人。”
赵姨娘亦是软软开腔,话头却是直指了俩小的闹矛盾。
沈老夫人哼哼,“养得好啊,嫡姐还躺在床上,一个指一个是凶手,闹得快活呢。”
赵姨娘凝了面色,瞟过沈阑,后者一腔郁火叫那一眼熄灭了大半,晓得被姨娘恼自个办砸了事儿。
沈清似是受不住祖母这番指摘,委屈蔫蔫道,“祖母,是二姐姐非要冤枉我,我可没说这事是二姐姐做的,就像二姐姐说的只是实话实说了罢。”
说着又是一顿,“毕竟谁都知道,姐姐和二姐姐只差了两月,赵姨娘和夫人差了两年,身份却差了,不服心想整事儿的是哪个,谁不晓得。”
那赵姨娘的家世若撑得上两年,可不就入了国公府当正妻了,可现下就得排在沈夫人后当小,不知憋了多大劲儿呢。
杜姨娘捏着帕子掩唇,敛去了眼底笑意,为沈清的这番话叫好。
吴姨娘的目光往赵姨娘那扫去,“这般说来,确实很有嫌疑呐。”
“一码事归一码事,若说起动机,三小姐也不是完全无辜罢。”
赵姨娘即便叫人戳了痛处依旧噙着淡然道,“听闻前些时候三小姐去娇娘书房拿了书可是教娇娘直接下了面子的,再加上萧公子一事,三小姐可敢说真的一点怨气也无?”
言下之意怕是大家都不干净,谁也别说着谁。
“赵姨娘说得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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