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之恢复如常神色,带了几分疏离之色。
小郡主眨巴眼,凝着他认真道:“师傅,你这样很像戏文里过河拆桥的负心汉。”
“……下次不许去戏楼。”
小郡主早习惯了他这不准那不准,还道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要是尽听还费这折腾什么劲儿,该是装傻充愣一点不含糊。
“师傅好像很关心那位夫人?”
长乐郡主巴巴望着,眼底是教人一眼看透的小心思。
林绍之被她磨得没甚脾气,沉默片刻瞥向门口那处,道:“她于我,与阿瑶无异。”
长乐郡主闻言怔怔,亲眼见过他因林瑶故去而颓唐不堪的样子,听他拿沈如意作比下意识喃喃,“那一定是很好的人……”
林绍之诧异回眸,凝着长乐那单纯笑容,嘴角的笑意由浅转浓,“嗯。”
……
五月中旬,封府热热闹闹办了俩小的满月宴,由封肃给起了名字,封宗瑞和封宗泽,到了沈如意那就是大粽和小粽,大粽活泼好动,但凡是醒着便不停,而小粽多半是在睡,对比起来总是教沈如意担忧是因为早产的缘故,即便曹神医说了正常也免不了。
因此一颗心都放在了孩子身上,自然就将某人冷落了。
“夫人……”
“大粽是不是饿了,怎的一直在哭?”
“他刚吃完。”
“哦。”
“夫人……”
“小粽的尿布有些时候,该换了罢?”
“有丫鬟在。”
封晏无奈。
是日,直接将人掳了书房,再给俩粘人小鬼两件娇娘的衣裳扔给宛桃和红隙,一双黝黑沉沉的眼瞅着还想回去看看的沈如意。
“咳——”
沈如意自是知晓这些时日来近乎忽略了某人,但教他这大张旗鼓的弄得饶是不好意思,“有什么不能在房里说的,大半夜待书房里作甚……”
封晏抱着人不放,鼻端萦绕一股温软馨香才似慰藉,“夫人做不到雨露均沾,我只得自己努力了。”
话说得甚是幽怨,教沈如意再绷不住笑了,看着那人快把求宠幸三字挂了脸上,又是一阵羞臊,“别……别闹……”
一是叫他挠着痒痒处,二是另个难以启齿的缘由,毕竟生产后的身子不如从前……
封晏听着那小猫似的瓮声,心头像是被挠了一爪子发软,薄唇绷成隐忍**的线条,大掌沿着她的小腹缓缓抚摸,黯哑着嗓音道:“很软,很好摸。”
沈如意彻底闹了个大红脸,偏这人做着**意味明显的动作还说那么正经,近半年未经情事的身子几乎难忍这等抚触。
他略带茧的手,一寸一寸游走在她肌肤上,酥麻的觉自四肢百骸全汇聚到那一点,拉出一圈一圈空虚……
情动之际,沈如意攀住了桌沿,却捏到了一封折子,生怕弄坏了他的公文归整回去,眼角余光却是扫见几行。
“集党营私,科举舞弊……太子?!”
封晏将折子扫到一旁,将人往上揽了揽,教她坐得更舒服些,“太子性格暴戾,且控制欲强,皇上病体许久,由他代政已是顺其者昌,逆其者亡的局面,惹得群臣忌惮却又不得不臣服。
而魏相将那些人吸纳,拥护宁王,主张……废太子。”
“那这……”
沈如意呐呐。
“只是一部分的证据。”
封晏掩眸,只道了轻巧的部分,他入翰林院做编修以来,朝廷局势自皇上再度卧床昏迷后就陷入焦灼,而当中恐怕还有敌国内奸搅混水,边关形势亦是严峻,内忧外患。
沈如意颔首,突然不知说什么好,“那日我听见四叔与父亲似有争执,也是为这,四叔与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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