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昭呜咽声,急得眼尾红红。
尖锐犬齿刺进肌肤,舌面舔过她腕骨上水珠。
古怪触感令人头皮发麻。
腕骨被攥得紧,攥得楚昭昭倒在他身上。
肌肤相触碰的地方都被碎冰泼到,胸口湿濡贴着,仿佛两颗心也这般在湿淋淋间嵌合。
洇湿香气残留在晏乌喉口,楚昭昭惊魂未定甩开人,手脚发软从他身上爬起来。
晏乌差点咬破她皮肉,留下个深深牙印
细嫩腕骨被野兽留下标记似的,楚昭昭揉着手腕,后怕是不是推他太用力,别把他推醒了。
低头去看,晏乌依旧像死了一样躺在那。
只有突起喉结沾着一滴水,蜿蜒而下。
楚昭昭放下点心,马上凶起来。
做什么咬她,咬这么重还害得水泼她一身。
她衣襟都被打湿了。
楚昭昭不乐意拿晏乌衣服擦干手,很粗暴塞两颗药进晏乌嘴里,也没管他吃进去没,湿淋淋从他房里退出去。
厢门开合间一丝月光清辉打破黑暗,照在他微微抬起的指骨上,又很快隐没消失不见。
翌日晨时,知遥就见自家殿下呆坐在床上,毛茸茸脑袋垂着,眼眸浮着层水雾不大清醒模样。
她容貌生得精贵,自小又在宫里娇生养着,头发丝到指尖都带着矜贵灵气。
一晚没睡好,那模样便有些茫然可怜。
知遥换过冰鉴,要重新燃上香,楚昭昭觉得宫中的香太厚重,让她换了块甜些的香篆。
知遥燃上,拿着软扇小心问:“殿下昨儿没休息好?”
楚昭昭慢半拍摇头,掩面小小打了个哈欠,问及那奴隶如何。
公主总是小孩心性,得了新玩意要惦记好些天也是正常的。
知遥扇着风恭敬答:“那奴隶也是身子争气,今儿个就恢复了不少。”
是她昨晚上塞的药管用吧。
“殿下想拿他去做什么?”
她散乱发丝被扇得贴在脸侧,遮住小半张脸,显出几分毛茸茸的。
楚昭昭负气:“他害我被皇兄罚,难道还要我替他抄书吗,当然是把他送去佛堂里叫他快些抄书。”
“不抄完不给他吃饭。”
东院佛堂,那间从不被公主涉足的地方便被人重新张罗起来。
角落放上香炉与冰鉴,桌前铺上狐皮软垫,瓜果香茶样样精致,晏乌来时就看见楚昭昭眉头皱着,不大耐烦跪坐在那。
柔软日光如纱般落在她侧脸,镀她浓黑眼睫承着碎光。
半张鼓起的脸面皮柔软,细白娇气。
偏偏楚昭昭眉眼漂亮得不行,澄澈无辜的眼一横,便令人觉得她这般娇气也是应该的,恨不得将更好的尽数捧给她。
裙衫在她腰间积出几道柔软褶皱,洁白罗袜藏与其中,隐约惹人窥探其中柔软。
她转头望过来,天真无害的神色顿时就变了。
故作凶狠瞪人一眼,不大熟练扮出娇纵傲慢:“怎么才来?你不会用跑的吗。”
晏乌行礼,背后伤口因这一路已绽开些。
他心头嗤了下,面无表情:“是奴才的错。”
还挺识人眼色的,楚昭昭顺理成章气消些,目光偷偷摸摸看向他肩头,他肩头后背就刻着自个名字,这感觉实在怪异。
楚昭昭把笔捏着,旁边张纸甩给晏乌:“喏,过、滚过来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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