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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摆手:“我娘不在。”
沈寒山以扇掩面:“沈某不寻苏婶娘,特地来寻你的。”
“找我?”
苏芷蹙起眉头,寒声问,“有事?”
沈寒山不答,只摇着桃花手扇浅浅一笑。
他装模作样,更惹苏芷心烦。
昨夜落雪,今日融雪,这样地冻天寒的时季,沈寒山为了扮俏,还执夏时纸扇增色吗?
偏生他皮相上佳,再与时季格格不入的衣饰,在他身上都能起锦上添花的效用,反倒不落俗套。
苏芷是忙人,懒得同他歪缠。
她正要出门办差,沈寒山却收扇拦住了她的去路。
苏芷挑眉:“想打架?”
“不敢。”
沈寒山瞥了一眼屏风后头的节礼,揶揄道,“大殿下既探望臣子,怎不来沈某府上小叙?”
苏芷一脸看傻子的眼神:“大殿下与我同司同职,不寻下属门上,反倒找你吗?况且,官家不喜皇子同朝中大臣勾结。”
沈寒山被她呛话,也不恼,只摆弄扇骨,慢条斯理地问:“既知如此,大殿下为何独独送你立冬节礼?”
此言一出,苏芷哑然。
确实。
她不至于置办不起冬衣,若是大殿下真想因此前立功的事犒赏她,如今这个当口也未免太晚了。
苏芷难得看了沈寒山一眼,问:“你话中有话,想说什么?”
“一个男人,需用权与财诱惑,才好命其忠心追随;而要牵制一个女人却简单多了,情爱便迷了人眼,能将其收入囊中。”
苏芷不傻,回过味来。
沈寒山是说大殿下居心不良,想利用小恩小惠同苏芷有牵扯,拉她入营帐。
苏芷耳尖生热,骂了句:“你胆大包天!
妄议天潢贵胄!”
苏芷正要拿话压他一头,恍惚间却被沈寒山扯入怀中,扣住了口鼻。
她瞠目结舌,脊骨发麻,震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沈寒山却不知自个儿此举有失分寸,反倒附耳同她喁喁私语:“嘘——此等流言可不兴传入瓦市,免得皇城司的察子将我押入大理寺诏狱。
哦,沈某忘了,你就是官司衙门的顶头上司。”
他在阴阳怪气,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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