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绝代佳人,无与伦比的美丽,让人过目难忘。
陆宴沉忽然就有些理解容凌。
钟黎实在不适应跟人这样干站着:“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能等。”
“那可不行。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前脚走了,你后脚开溜,一会儿他来看不到人,我上哪儿说理去?”
钟黎干笑,心道那还不至于。
但看他冷然眉宇,无动于衷的架势,显然不相信她。
她暗叹一声,只好作罢。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两顾无言的尴尬。
不过,尴尬的其实只是她。
陆宴沉的表情如往常一样镇定,看似温和,实则冷淡,这也许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常态。
她以前不是很理解,后来就明白了,拥有太多,人的情感多少会渐趋于麻木。
但大多时候,其实他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有些问题她想要寻求一个答案时,旁人或不屑回答,或隔岸观火,笑看她着急的样子,唯有他不用异样的眼神看待她这个圈外人,会平和地给她一个答案。
钟黎想起不久前曾问过他的那句话,他听了后,略微沉吟了会儿,问她,如果换做她是容凌,会怎么选?
钟黎沉默。
陆宴沉又说,他们家那么多孩子,但不是每一个都有出息,有出息的就那几个,但凡他不那么有出息,她和他之间都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听过很多难听的话,相对而言,陆宴沉说话算是委婉。
却更加深刻,叫人无力、绝望。
华灯初上,这座城市才真正揭开繁华喧嚣的一幕。
路边车流不息,流光幻影像时空里穿梭的光带,看久了,视觉疲乏,让人不知身在何处。
远处黑沉沉的屋宇仍笼在夜色里,寂静无声。
“他来了,我走了。”
陆宴沉拍了一下她肩膀,下了台阶。
钟黎回神,抬眸望去,不远处的路口停了一辆轿车。
有道颀长的人影站在雪地里,好似和夜色融为一体,不知道站了多久。
钟黎好一会儿才走过去,语声干涩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容凌说:“没多久。”
钟黎笑一笑,竟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了。
时隔三个月多月,早过了之前那阵歇斯底里的阵痛,而今只剩平静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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