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往上撑托,她脸一红,就着那?点?儿力?道根本撑不起来,反倒贴在他手上,更坐不起来了。
他笑?了一声,拍拍她:“坐好。”
像是老师见小朋友开小差时出?洋相?的戏谑眼神,包容,却并不紧紧是包容,总感觉带点?儿颜色的教导。
钟黎不愿意被?这么调戏,也不愿意被?这么小看。
可是这会儿她实在坐不起来,便抬头去看窗台边那?一盆玉兰。
她闭了闭眼,回头瞧见被?夜色染得深邃的镜面玻璃上,一高?一矮两道对比鲜明?的身影。
分明?有摩挲的触感,她不敢回头,两件色泽不一的毛衫搭落在边缘,往下滑,跌到地板上。
壁灯昏黄暗沉,模糊了窗外与?室内的颜色,让界限不那?么分明?。
其实有些人?尤爱粉白?花瓣更胜艳红色的,慢捻剥挑开却是不同于外瓣的红,水露晶莹汩汩,颜色更像晨起窗台上放置着的那?盆红玉兰,不管是鉴赏还是其他都是佳品珍藏。
钟黎饿了,更觉得他恶劣,推搡他说要吃东西,脚尖儿不住地勾着攀磨摩挲,带某种渴求。
容凌却笑?了笑?,附在她耳边含她的耳垂,说一会儿再吃别的。
钟黎的手指皙白?纤细,被?他握着摁在雪白?的褥单里,格外惹人?摧残。
他们十指相?扣,不分彼此。
窗外的雨下得急了,她心尖儿也随着上下起伏的频率跟裹着浪似的沉浮,唇由上而下吮含得辛苦,趴在那?边。
脉搏的跳动和强烈的气息钻入她的鼻息,钟黎脸烧得更红,扶着他手臂肘弯堪堪撑稳。
他指尖往下拨挑她柔嫩的唇,娇艳的胭脂色与?白?皙肌肤截然不同,让人?屏息。
她这样吃力?,他忍不住半扶着她:“不行的话就算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他拍拍身边的空位。
钟黎勉力?抬头,因为长时间的辛苦忍耐,小脸已经憋得通红,偏偏不肯就此服软放弃。
“我跟徐靳真的没有什么,真的。”
她松开他,手虚虚搭在他肩头。
“我之前都没加他微信。”
“为了工作,没办法避开我才加他的。”
她声音断断续续的,就这样面对面,趴在他身上跟他说。
羞赧的解释,声音到后面无可奈何地越来越低,带一点?儿生理上的哽咽。
早晨日光稀薄,透过宣纸色的窗帘映入室内,一层朦胧的暖光,后撑扶着缓缓滑下,仰头时浑身都在战栗,低眉顺目或仰头时脖颈都如?天鹅,优美流畅。
雪白?的脊背如?一张微微弯曲的软弓,惹人?爱怜又让人?心生破坏的念头。
又想吻一下他,手只是柔柔搭在他肩上,无法。
容凌的电话响起来了,一声又一声,显得室内更加静谧。
钟黎忽然觉得像是在干坏事,影响他工作似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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