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道:“我不知道啊。”
她噗嗤一笑:“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怎么敢预言以后的事情?只是见你情绪低落,想要来逗一逗你罢了。”
祁君朔一口气差点没能喘上来——逗一逗他?她竟然说只是在逗他?方才在厅内与他对峙的时候,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根本就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前几日她还在被几个无名修士欺负,需要依附在他们几人身边才得以苟活,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可如今双方的处境调换,祁君朔变成了在她面前抬不起头的人。
明明他没有做什么,又凭什么……!
祁君朔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底仅剩的光芒跟着熄了下去。
沈清辞将他未动过的那杯酒往他面前推了推,道:“你若是想心里好受些的话,不妨把责任推给别人。”
祁君朔:“什么意思?”
沈清辞好笑道:“我觉得你们这些门派子弟还真是一点心机都没有啊。
不对,我看是连脑子都没有。”
她的直言不讳让祁君朔再次恼怒起来:“你说什么呢!”
“我是说,你连多去思考一下都不愿意。”
沈清辞端起酒杯朝他示意:“不喝点吗?”
祁君朔:“你下毒了?”
沈清辞:“别把脑子用在这里。”
祁君朔顿了下:“我不喜欢跟不熟的人一起喝酒。”
沈清辞‘啧’了声:“别那么多屁事,爱喝不喝。”
祁君朔:“…………”
他咬着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现在可以说了吧!”
沈清辞再次给他满上,道:“其实我下毒了。”
祁君朔这两天经历的大起大落太多,已经没有精力生气了,有气无力道:“知道了,然后呢?”
沈清辞忍不住笑起来,总算是大善心,为他解惑道:“少去纠结你师父为什么要那么做,或是不相信他做了什么。
不如想想他怎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沈家。
虞青为谁做事?他是天心门的人,你师父却是上清门的弟子,他们怎会凑到一起?”
祁君朔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像是听不懂她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而坐在不远处,看似漠不关心的江晏深已然明白了她这般弯弯绕绕的背后究竟指向的是谁。
沈清辞并不点拨他,只自顾自地饮酒,等了片刻后,祁君朔忽然俯下身凑近她,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指使虞青和我师父对沈家不利?”
“是污蔑,是灭门。”
沈清辞纠正他的说法:“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不利’。”
祁君朔的面上滑过一丝不自然:“……我知道。”
沈清辞:“那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祁君朔抿了下嘴唇,却不敢再继续往下猜测。
沈清辞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凑过来,她的眸底闪烁着恶劣的光,明明是一张清雅秀美的面孔,却因为这幅神态宛若恶魔一般。
她轻声道:“在这上清门内,谁还能使唤你师父做事?你师父最听谁的话、又对谁最衷心?”
祁君朔听懂了她的潜台词,却因为她的猜测而感到全身凉。
他猛地往后撤退,与沈清辞之间拉开一大段距离,满脸皆是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
沈清辞直起上半身回到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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