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仿佛被浆糊封住,被丝线缝紧,她反复挣扎着,才张开一条缝隙。
“张湍。”
她张了张口,没喊出声音,只有模棱两可的口型在问:“太热了。”
“山上会有水源,现下天已亮了,湍带公主找水。”
张湍温声安抚道,“公主只需稍忍耐些时候。”
她摇摇头,不想动弹。
张湍抹一把汗道:“可公主独自在此,湍不放心。”
她眼睛又张开些,目光一斜,便看见花着脸的张湍。
草木烧出的灰烬四处飘舞,落了满身满面,汗水混着灰烬,经衣袖抹过,留下道道墨痕。
面颊污浊,却遮不住他那双情真意切的眼睛。
“可我好累。
半点力气都使不出。”
她也想站起身,可她甚至没有力气抬起手臂。
张湍抬袖为她擦拭面上的血污泥灰,暗暗思索。
先经野狼袭击负伤,又历一夜山火煎熬,即便她曾耐得住一路奔袭至原南军营的颠簸劳累,可在此种境地也难免心力交瘁。
倘若他仍有余力,大可抱着她寻找出路。
可如今他的右臂已彻底用不上力,最简单的动作也会引起钻心之痛。
再三思忖后,张湍扶她坐起,引其将双臂环上自己脖颈。
她浑身绵软无力,双臂刚搭上张湍双肩,便倾身趴伏在他身上。
两人交颈贴耳,她能听到紧促的心跳声,却难辨是己是彼。
“公主抱紧些。”
张湍低语叮嘱,而后左臂托起她的双腿。
凌空而起,后背无处可依,她不由自主环紧双臂,上半身与他贴得更加紧密,他的身躯此刻就是她唯一的倚靠。
张湍站稳后稍调整姿态,压下疲累,带着她迟缓地向山上行去。
她能从他沉重的步伐中,感到他似乎已精疲力竭,却仍在勉力支撑,带着她一寸一寸前行。
她垂眼看着地面,草木枝叶上,印着他的脚印。
他们走过的路,都在她的眼底。
这条路太漫长,任谁也无法丈量。
当视野中的营地完全被密林掩盖,火光若隐若现,铺天盖地的烟气愈发稀薄,她也愈发清醒。
她歪着脑袋,静静看着,倾耳听着张湍的一呼一吸,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起伏,眉眼间渐渐浮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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