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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军……”
想到夏国,欧阳子鑫就又想到了谢凌毅,虽然让杨御使转交过信函,可是信件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肯定是生气了,突然不辞而别……”
欧阳子鑫深深叹息着,又很担心大浮号的安全,大家都还好吗?海上的战争,他们会不会被波及到?
虽然知道大浮号应该已经在夏国靠岸,欧阳子鑫还是坐立难安,毕竟炮火无眼,百姓是最无辜的。
“凌毅……我好想见你。”
眼泪流了下来,欧阳子鑫一抬手,打翻了书案上的紫砂茶碗,乒砰脆响!
“欧阳少爷!
怎么了?”
贴身小厮清平从外面奔了进来,看见一地碎片,立刻收拾起来。
“少爷您又一宿没睡啊。”
清平担心地说。
“现在几更了?”
欧阳子鑫问道。
“刚到卯时。”
清平知道再过一个时辰,欧阳子鑫又要入宫早朝了。
“哦。”
欧阳子鑫点点头,收起案台上的密函,皇上给他看这个,必是要他说些什么吧。
广袤的天空布满了阴霾,天上飘洒下若有若无的雪花,淡时如雾,浓时如雨,皇家宫阙在此云雾似的缭绕之下,犹如蓬莱仙境一般,令人心醉神迷。
此时,离皇上早朝尚有半个多时辰,御林军层层把守的殿前广场上,就已经到齐了文武百官,按照不同官服,不同专职,官员们都聚拢在各自的政交圈里。
朝中谁最有权势,谁最受人众星拱月般的追捧,在这个时候可谓一目了然!
两朝元老,大宰相欧阳鹤,两鬓微白,神情肃穆,他的衣着和旁人不同,头戴红玉金冠,身着紫色一品华服,腰带盘虎,不怒自威,一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的轩昂气度。
他的身边,按照官阶的高低,从里到外人头攒动,窃窃私语,这些人,有武官,有文职,还有奇装异服的,从国外来拜访皇帝的使节。
“话说回来,真是虎父无犬子,如今我们朝堂上,又多了一位倍受皇上器重的欧阳大人啊。”
年已古稀的礼部尚书大人,摸着花白的胡子,对面前的欧阳鹤道。
“是啊,靖国历代朝臣里,贵公子可是年纪最小,官品最高的一位,可喜可贺啊!”
另一五品侍郎大人立刻逢迎拍马。
其它官员随即纷纷点头,有祝贺的,有称谓的,向来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欧阳鹤,也罕见地舒展眉头,露出笑颜来。
“各位大人过奖了,犬子平日里骄纵惯了,陋习不少,承蒙皇上不弃,肯予以重用,往后还有劳各位大人提点他才是。”
虽然说得这么客气,欧阳鹤心底还是很骄傲的,他唯一的儿子,终于肯回头是岸,认认真真地参与政务了,本来嘛,他欧阳鹤的儿子,怎么能去做那些商人呢?
就在欧阳鹤展露笑颜,和一班朝廷重臣们闲侃家常时,话题主角的欧阳子鑫,却远远地站在较为僻静的广场一角,出神地想着什么,连雪花濡湿了头发,都没有察觉到。
“不知武程一切可好?”
他在替烽火前线的武程担心,做为败军之将,武程一定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在看到那封密函前,他还不曾这样忧心忡忡过。
两人一同长大,情同兄弟,如果错不在武程,欧阳子鑫是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
“各位大人,请恭迎圣驾~!”
辰时一到,御道前方,传来内宫太监尖细又嘹亮的通报。
官员们立即收起笑颜,平整衣冠,万分恭敬地站到御道两侧,左面为文官,右面为武官,均五品以上,总共一百二十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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